六十八(2 / 2)

游舒把他的话听在了耳里,每一句都足以让他的心在油锅里过一遍。

他一直很不想去直面这些问题,可影首大人就是要把这些残酷的事实揭开来强迫他去看。

是的,不管是原著还会是现实,他家王爷都不可能仅仅只屈居在小小的王府里,他早晚会坐上那张无比尊贵的龙椅,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处不胜寒的君王,而自古君王是不被允许犯错的。

如果这话在他与萧未辛还没有真正开始的时候说,游舒必然会深思熟虑,然后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两人的关系淡化处理。

可他从第一步选择尝试接受的那天起他就知道,自己没有回头的可能,而且现在他也不认为还能有放手的机会。

萧未辛待他以诚,他是真心的。若是自己因为种种原因临阵脱逃,留他一人在局中,那岂不是懦夫?

“大人,我从没想过要以色侍人,王爷也从未那样看待过我,我们并不是那样肤浅的关系。”游舒抬起头来,目光恳切的直视谢飞垣的眼,“您说的不错,王爷将来注定会坐上那个位子。”

“可是以王爷的性情,他既然选择了属下,就代表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抉择。在王爷心中,他必定觉得那些事不值一提,至少不会比我更重要。”

“他一定是权衡好所有的利弊关系,然后才决定与我在一起。”

“大人也当知道,我与他都不是冲动随性的人。”

游舒的声音掷地有声,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自信笃定:“无论前路如何,他绝不会弃我于不顾。同样,我也不会弃他。”

“况且,他刚收了我的聘礼,生死都是我的人,只要我跟他没说分手,任何人说的都不算数。”

谢飞垣被他这个理直气壮的态度弄得更生气了,“你这是自私!”

“为何我不可以自私?”游舒反问他,默默地握紧了拳头:“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影首大人这般无私,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嫁给别人。”

谢飞垣眼里瞬间聚集了滔天怒火,举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打。游舒并不屈从,甚至从椅子上站起跪下,一副任凭打骂,退一步算我输的样子。

但那鞭子最终没有落下,谢飞垣眼底涌出一股无奈,他把鞭子再次摔在桌上骂骂咧咧:“老子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罢了,你|他|娘的就开始揭老子的短!”

“老子白疼你一场!”

贤妃一直是谢飞垣心中最不能提及的痛,游舒一时冲动却戳到了他心里的伤疤,立刻重重的给他磕了个头:“属下知错。”

谢飞垣静默了一会儿才哑声说:“起来,像什么样子。”

“我问你,你真下决心要一直跟着王爷?”

游舒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
谢飞垣心头发酸。

下午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严肃的问萧未辛的。假若为了影三,误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大业,来日会不会后悔。可他都不用给他

回答,只眼神就能让自己明白他的答案。

两个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又都是隐忍聪慧的孩子,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他乐见的,可他终究哪个都不舍得责备。

“罢了,我老了。”谢飞垣扶额,“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。”

“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头。既然你俩都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把话说死了,有本事以后就别弄个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分开。”

“老子讨厌言而无信之人。”

游舒心头一颤,从地上站了起来:“多谢影首大人。”

“谢个屁!”谢飞垣翻白眼,“老子倒是想让你们分开,可你们两个兔崽子哪个能听?一个个的就知道乱来!”

“看看你脖子上那成什么体统!”

“能出门见人吗?”

游舒羞愧低头。

谢飞垣骂了一阵觉着心里好受多了,那两人自己都已经做好对抗一切的准备了,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去多管闲事,有那功夫多吃两碗饭不香吗?

“不过……”谢飞垣生完气后又想起什么,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心地问:“你刚才说,你给了王爷‘聘礼’?”

“聘礼……不是娶媳妇用的吗?”

“莫非……”

谢飞垣惊疑不定,莫非他们王爷竟是下头的那个?

游舒轻咳一声,厚着脸皮默认了,打死不承认真相。

谢飞垣觉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又裂开了。

就萧未辛那个臭脾气又骄傲的性子,能甘心雌|伏?

那怪不得了……

谢飞垣震惊后忽然又觉得自己腰杆有点直,这么一想,干儿子这是给他长脸了啊!

他就说他不能教出不争气的干儿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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