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胡思乱想什么呢?”单勇八卦地问。
“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”左熙颖笑着一侧眼,卖关子了。
“不说也知道,太安逸了,你要像我们这些快毕业了,收入,没有;工作,没有;房子、没有;啥都没有,一出校门就逼着你挣钱养活自己呢,那还有时间抑郁。你看我,多开朗,以后你抑郁了就想想我,想想大鹏,保管你想到病除……等等,我接个电话……”
单勇说着,说得左熙颖心胸登时开阔了好多,饶有兴致地看着单勇这样子,左熙颖倒觉得真是一剂良药,最起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就瞎吃瞎玩瞎高兴了,根本没有烦心事似的,这也是她鬼使神差约着单勇大清早来登山的原因。
单勇正接着电话,嗯嗯了几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,又气得坐下了。
于是左熙颖仿佛感觉到戏剧姓的变化来了,单勇可不像他嘴里吹得那么开朗。一下子,脸拉长了,貌似很生气,不过对着左熙颖没有发作出来,说了句我回去再说的话,扣了电话,这表情就像左熙颖的秘密被窥破一样,刚刚那股高兴劲道荡然无存了。
出事了!?左熙颖心里暗揣着,轻轻凑上来,看看单勇,小心翼翼地问:“有事了?”
“没事。”单勇一激灵,强装笑颜了。
左熙颖蓦地不高兴了,道了句:“你事情都写在脸上,还没有?”
咂,单勇好不懊丧的表情,一叹气,一拍额头,愁容满面,典型的习惯姓抑郁症状发作,不好意思地喃喃说着:“没啥大事,论文被挂了。”
“毕业论文?”左熙颖问。
单勇点点头,苦笑着道着:“怕什么事吧,什么事还就偏发生。这破大学,就不让人好过。”
谈到学习了,左熙颖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,一派大姐的样子,斥着道:“不好好学习赖人家学校,活该,是不是又在网上胡乱抄了一气?”
“绝对不是,和我学习根本无关,那论文水平绝对过硬,要不过,那是老师有眼无珠。”单勇凛然道。左熙颖看单勇这么确定,倒吓了一跳,笑着问:“不会吧?我怎么觉得你像什么也不像个才子呀?”
“这情况你不知道,司慕贤给我写的,贤弟水平可过硬,文章上省报的水平。”单勇道。
“啊?你找枪手写的?”左熙颖眉头拧着,愕然不已了,单勇不觉羞愧地点点头,解释着道:“我和大鹏的毕业论文,都是他写的,平时就有作业都是他的事,他基本相当于我们俩的秘书。”
“要论文没问题……就是你的人品问题了吧?”左熙颖笑着道,促狭似的笑容,总觉得在单勇身上发生的事,都透着那么一股邪乎劲,能让人笑掉牙的邪乎劲。
这不,又来了,单勇苦大仇深地道着:“不是我一个人挂了,是我们三个都挂了,连枪手都挂了,一个系就打回来我们仨………我就不信了,不能我们仨人品都出问题了吧?还没答辨呢就被打回来了………得了,师姐,我劝你干嘛呢,把你那药给我吃两颗,郁闷死我了,我快得抑郁症了。”
左熙颖一愣,打掉单勇伸过来的讨药的手,蓦地一喷,直笑得前附后仰、花枝猛颤,笑将停时,只要不经意瞥得单勇那气不自胜、哭笑不得的样子,再想想这仨人挂住一对半,又忍不住笑了,好一会儿这劲才过去,左熙颖却是安慰道:“那怎么办?现在回去?我和你一起想想办法。”
“不用,甭理它,挂就挂了,又不是没挂过。回头我瞧瞧谁故意折腾我呢,我们哥仨天天去往他家扔砖头块去……走,玩去,不能耽搁了玩。”
单勇道着,豪气一来,郁气俱去,一伸手。
左熙颖抿着嘴,讶异地看着单勇,然后很意外地报之以欣赏的一笑,被单勇牵着手,向山上登着,她听着这种另类的解决方式,几次想笑,都忍着,不知道通过这种方式能不能解决得了,不过左熙颖很确定的,这事嘛,肯定让单勇抑郁不了。
于是继续向山顶登着,几乎垂直的台阶,不时开着玩笑打闹的两人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,往终点的路,还有很长很长,玩得这么高兴,还真没时间顾得上什么抑郁………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