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医生:“他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但是情绪来了控制不住。”
谭宇凡心里有了数: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。”
说完,他转身又进了屋子,坐下来,唤道:“亚伦?”
亚伦就像是没听到一样,还是在没有怎么动弹。
“你上次抢来的那个箱子,是空的,你早就暴露了。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了。”
“我送你出去读书,我帮你躲避了英二,我让你父亲得了梅毒,我给你房子钱和公司,需你给我什么?在床上装死吗?”
“你说你看到了沈北。”
谭宁凡说这句话的时候,看到亚伦的头扭动了一下,两个人的视钱就对上了。
“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谭宇凡说。
亚伦的眼睛里似乎隔了一层薄纱,轻缦而忧伤。他微微支起身子:“你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“他死了。”谭宇凡说,“至少,他希望别人认为他死了。”
亚伦眼底的光又灭了。
他躺回之前的地方,用原来的姿势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
他知道沈北还活着,但他们都不信。他们说的再模棱两可,也没有办法沈北带到他的面前。
亚伦曾经一度想过自杀的事,他想到自己的母亲,觉得又太恶心。那种被水泡胀到要爆开,面目全非又长满蛆虫的样子,太令人作呕了。所以他没有办法拿起刀让自己最后也死成这样。
他这辈子,没有享受过一个正常孩子幸福的青春,也不能再最后死的凄惨。
所以他最后选择了安眠药,安安静静的死,至少有个全尸。
但是这样的念头,一次一次的濒临崩溃,一次又一次的拉回来。
沈北曾经跟他说过:死真的很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