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,皇者说的其他人指的是伍德和雷正。
皇者继续说:“你和老秦一定认为此事是我走漏了消息,是我告了密,但是,我要告诉你,你和老秦的判断都是错误的,我虽然知道李顺的计谋,我虽然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,我虽然是受将军的指令跟踪调查李顺,但是,该说的我会说,不该说的,我没有说,我皇者不是不讲信用的人,我答应朋友的事情,是一定不会违背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白老三今天逃脱的事情?”我说。
“我告诉你,白老三逃脱,和我无关,而且,也和将军无关,在今晚之前,将军并不知道大少在星海被阉割的事情,甚至,他都不知道大少来过星海,他只知道李顺和京城那位大少来往密切,猜到李顺可能要利用这个大少来出击白老三,但是他之前并不知道李顺会采取何种方式什么时候来出击。
当然,现在,他应该明白了。而且,雷正也似乎能看懂几分了,还有,白老三现在虽然不知身在何处,但也似乎能猜到是李顺在搞的鬼,只是,不管是将军还是雷正还是白老三,他们都没有证据来证明是李顺在陷害白老三。”
我说:“你既然知道地如此详细,你为什么不去告诉雷正告诉白老三?”
皇者笑了下:“一来,我要信守那晚对你和老秦的承诺,我说出去,就等于出卖朋友,等于忘恩负义,二来,我是将军的人,我只对将军负责。”
“既然你只对伍德负责,那你为何又不告诉伍德详情?”我说。
“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了,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皇者呲牙一笑。
“这么说,白老三的逃脱和你真的无关?”我说。
“当然!”皇者说。
“那你怎么看待白老三成功逃脱的事情?”我说。
皇者缓缓地说:“老弟,不要把别人都看的太无能了,不要忘记,今天大雾,北京来人耽搁了几乎一个白天才抵达星海,这中间,是有十几个小时的空挡的,十几个小时啊。即使你认为星海这边你能做的滴水不漏,那么,北京呢?
李顺能在北京有关系,雷正和白老三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了?来办案的人当中,你就能肯定没有和雷正认识的人?你就能肯定这些人在北京不会有意无意将此事说给其他人听。不要忘记雷正是政法委书记,他在省里和北京的政法界都是有朋友的。”
皇者的话似乎是在提醒点拨我,我听了浑身冒汗,似乎有所领悟。
皇者又说:“当然,这也只是我的分析,我也不能肯定就是这样,我只是和你一起来分析这事。一句话,白老三的逃脱,各种可能性都有,但惟独不是出在我身上。”
我说:“你把自己的责任撇地一干二净,别让我查出泄密的真正渠道,到时候如果证明你在撒谎,那可就对不住了,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!我不杀你,有人会杀你的!”
皇者说:“话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,至于你信不信,那是你的事。”
我说:“既然你无所不能,无所不知,那么,你告诉我,白老三现在在哪里?”
皇者摇摇头: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!”
“伍德肯定知道!”我说。
“将军肯定不知道,这一点,我可以保证!”皇者说。
“雷正肯定知道!”我说。
皇者说:“这个我不能保证,但是雷正今晚在联席会上信誓旦旦表示要绝不徇私情了,坚决支持打黑除恶行动,而且他主动提出回避此案。他的高姿态,得到了办案组的高度赞扬。”
“这是演戏!”我说。
皇者笑了:“这年头,谁不在演戏,雷正在演戏,办案组的人也未必就不是在演戏。在没有证据证明雷正此案有牵连之前,大家都需要演戏,有时候,演戏是必须的!
而且,办案组此次来星海,似乎目标很明确,就是冲着大少的事来的,目前还没有想追究白老三更多事情的意向。当然,抓到白老三之后,会不会清算白老三的其他事情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我说:“你今晚告诉我这么多,就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?”
皇者说:“或许你也可以这样认为。我不否认我有这个意思。”
皇者似乎话里有话。
接着,皇者说:“随同白老三一起失踪的,还有他的保镖和阿来,还有……冬儿!”
我的心一震,说:“冬儿跟着白老三一起跑了?”
皇者说:“不知道是不是一起跑的,反正冬儿突然就不见了。我知道冬儿在你对门有套房子,她今天早上出门后,就一直没回来。现在去了哪里,谁也不知道。她甚至比白老三消失地还要早。”
我的心里一阵翻腾,在这个敏感的时刻,冬儿去哪里了?
皇者突然说:“你没有提前和冬儿说什么话吧?”
我的心一跳,看着皇者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皇者呵呵一笑:“没什么意思,随便说说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好了,我走了。”
说完,皇者就走了,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