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高兴就好,来,我给你戴上。”
他帮她把戒指拴在白金链子上,藏在脖子里,她也替他戴好。
好像完成了一项仪式。
阮澄说得对,都到了这个时候,她不该再怀疑他们到底合不合适,他为了她付出这么多,那么认真努力,那她也应该更坚定,坚定
地跟着他走下去才对。
下车的时候,聂维扬突然停下来,偏着头问她:“那个第三件事……”
电影院亲热。
经过昨晚,程佑宝对于在户外一切亲热都心有余悸,立马瞪着他说:“第三件psas!psas!”
聂维扬听了一脸失望,声音还特无辜:“为什么要pass?多好啊,就是你看恐怖片太影响气氛了,我还想包个小包厢什么的……”
“聂先生,请赶紧打住你的色心!我们今天只去欢乐谷!”程佑宝掐了下他的腰,拉着他往售票处走去。
不过虽然是程佑宝提议来欢乐谷,可是很多大型的机动游戏她都没那胆子尝试,聂维扬笑话她有贼心没贼胆,被她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泄愤。
两人先坐了环园小火车观光,复古的19世纪双轨火车,仿木结构,在乐园上空的轨道徐徐而行,风还蛮大的,聂维扬就搂着佑宝,不时逗得她脸红发嗔,佑宝拿出手机和他玩自拍,两人的脸贴得紧紧的,他听她不停地指挥着:“眼神别这么犀利,下巴低一点……哎哟,笑一个嘛,来个帅点的表情……”
照了好几回,才照了两张她觉得满意的,还用蓝牙发到他手机里,两人设了一模一样的屏保,摁确定前她又问:“用这个当壁纸,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形象啊?”
“还挺为我着想的嘛,我说会你会不高兴么?”聂维扬打趣她。
程佑宝低声呐呐:“不高兴倒不至于,不过会失望,没事做那么大的官干嘛呢,好多事都要避忌的吧?”
聂维扬自然舍不得她失望,揉揉她的头发说:“放心,还没人会无聊到看我的手机,也就你会拿来玩玩。”当然,没有他允许,也没人敢。
“真的么?真的么?”她一边问一边就毫不犹豫地摁了确定,他说没事,就一定没关系了的。
哈哈,又完成了一件事。
看着屏幕上他搂着自己,笑得那样宠溺,甜蜜的感觉就止不住地涌上来。
不过后面程佑宝可甜蜜不起来,本来说来欢乐谷是让聂维扬抓狂的,可是他非但没抓狂,还如鱼得水,她们都太小瞧他了,现在抓狂的人是她自己才对!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感啊啊啊!又被他欺骗了!
刚才聂维扬非拉着她去坐那什么太阳神车,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,整个人被甩在半空上上下下的,刺激过了头有木有?她都癫狂得快失控了。
反观聂维扬呢,和她脸色发白恶心想吐的萎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,下来的时候一脸地镇定,还口口声声说
什么?没他以前在美国玩的刺激!这什么跟什么啊?
这个厉害到恐怖的男人,根本没什么事可以让他抓狂嘛!
聂维扬在程佑宝歇息的时候,拿着地图又仔细研究了一下,时不时问佑宝意见,可是程佑宝一听那些名字,除了摇头还是摇头,什么水晶神翼,天地双雄……她现在连旋转木马都不想坐。
她星星眼地看着他,软绵绵地说:“我们去大剧院看《金面王朝》吧,得过荷花奖的,很厉害的!”
聂维扬收起地图,挑眉看着她:“不是你说要来这里玩的,怎么才开始就不想玩了。”
“好嘛!我承认我想整整你,谁叫你老是那么淡定。”程佑宝见软的不行,就来耍横了,“你根本就想看我笑话。”
“我才没空看你笑话,都吃过这么多次亏还不长进,这是在教你,没探清别人的底细之前,别轻易行动,反而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“聂维扬,当你的对手一定会觉得很可怕的对不对?”
“你说呢?还是你要当我对手?”聂维扬似笑非笑,用地图拍拍她的头。
程佑宝拨浪鼓似的直摇头:“我才没空当什么对手呢,要当也要当你最爱的人,哇哈哈。”她一个人美滋滋地说着。
“我有说你是我最爱的人么?”聂维扬故作无知。
“你、敢、说、不、是?”
聂维扬这么一说,程佑宝觉得自己有必要发一下威。
“傻瓜!”聂维扬拉着她的手,往不远处那片空地上走去。
程佑宝死活不肯迈步,警惕地睨着他说:“我都认错了,你还要带我去玩那些吓死人的机器么?我不干我不干!”她就差坐地上撒泼了。
聂维扬没好气地松开她的手,敛起声音,说话的语气有些严厉:“这成什么样?被人看到不会笑话你?再问一遍,你走不走?不走我可走了!”
他一板起脸就特可怕,程佑宝哪里还敢撒娇,只得乖乖地跟上去,一开始想拉他的手,被他甩开,她不管不顾,死命地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松手。
聂维扬本来也没真气她,只是要让她明白凡事都有个度,撒娇可以,撒泼可不允许。
他又不是要卖了她,刚刚带她玩的那个,也是估量着她应该受得住的,顺便提醒她一下。
转念又想了想,自己在官场,工作也特殊,所以养成了这么小心翼翼的性子,凡事也思量再三,可佑宝不同,她不是他圈子里的人,不需要那些肮脏的城府,像她父亲说的,她只需要快快乐乐,一直开心就好。
是自己严厉太过了,是因为即将到来的
事情,怕她承受不住?
唉。
他反握住她的手,拉她到草坪坐下。
程佑宝不明白他此举的意图,见他一直不说话,也不敢多问,只能乖乖地挽着他的手臂跟着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