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出。
徐鸿伟似乎也没在意这些,他倒是很快的躺下了,问:“娘,徐莎在家这段时间,怎么样啊?”
徐婆子:“刚回来木,特别的呆,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,后来受了伤,大哭一场,似乎是发泄出来了,这慢慢好了……”
顿了一下,她说:“就是有点黏着我。”
徐鸿伟:“这是正常的,她打小儿就在您身边,又对我很失望,可不是格外粘着您。”
徐婆子这就不乐意听了:“她就算是不对你失望,也黏着我。”
徐鸿伟:“好好好。”
他问到重点:“那个江枫,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
徐婆子:“谁知道他俩怎么搭上了,反正就一来二去,俩人关系就好的不得了。经常偷偷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,要说重点的事儿,也是有的。咱们这边不是地震了吗?当时徐莎和小江大夫都在山上,徐莎差点摔下悬崖,是小江大夫拼死救了她。徐莎就是扭伤了脚,小江大夫那腰啊还有身上,老多擦伤了,触目惊心。这可不是小事儿,那样关键的时刻,他救人是有可能自己丢了命的,他也没丢下徐莎。所以他们关系好,我这也没法儿多说什么。我实在是说不出小江大夫不好的话。其实村里很多人都晓得,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。俞副镇长对徐莎挺好的,大队长都给徐莎几分面子,其他人就更不会触霉头了。再然后,徐莎带着大伙儿赚钱呢。谁跟钱过不去啊。”
徐鸿伟:“……”
他眸色深邃,低声说:“她差点出事儿?”
徐婆子点头:“可不是吗。”
徐鸿伟攥紧了拳头,虽然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凶险,但是差点掉下悬崖,这听起来就恐怖异常。
有时候,天灾比人祸可怕太多太多。
这一点,徐鸿伟深有感触。
他说:“怪不得,他们关系好。”
徐婆子:“他们在这件事儿之前关系也很好,不过这件事儿以后更好。”
徐鸿伟点头,他说:“那我真的要重新评估江枫这个人了。”
老丈人看女婿,总归不那么满意。
就算没事儿,也想找茬儿。
也许别人家不这样,但是徐鸿伟他们家跟别人不一样。他媳妇儿走了,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了,也不能怪他神神道道紧张兮兮的生怕闺女找个不靠谱的小白脸。
他说:“我记得,江枫这个人学习很好吧?他大学毕业了吗?”
徐婆子:“毕业了啊,咋没毕业呢?听说当初他能留在首都的,但是为了照顾他家老爷子主动分到了咱们市里。结果他刚分过来,老爷子嘎嘣去了。他就在市里上班,也没太久吧,反正感觉没有一年,要不就是一年多。谁知道他怎么的在家里找到一封老爷子的遗书,你说这人老了,也糊涂哈。脑子不好的,非让江枫去山上住三年给他守孝。当老的,都想着别给小的添麻烦,这位倒好,生怕不能麻烦死小辈儿。还真当自己是古代的老太爷啊。自己死了,还得让儿孙丁忧告别官场三年?脑子坏了的。”
徐鸿伟失笑:“您连丁忧都懂啊?”
徐婆子:“那是自然,我没经历过,还没听过说书的吗?这要是在说书的里,可就是大反派,真是可着劲儿的给孩子拖后腿。这小江大夫人也老实,还真就听了,在山上住了三年呢。他下山其实都没有半年,在村里也没啥朋友,这不是徐莎正好来了,成了,俩人一拍即合。我倒是觉得,你也不用想的太多。虎妞儿也不是很开窍的女孩子,他们凑在一起瞎折腾,更像是孩子胡闹呢。你信不信,给个窜天猴儿,徐莎都能上天。”
徐鸿伟这还真是听了不少,他说:“那现在他们家就他自己了?”
徐婆子嗯了一声。
“那他家房子是怎么回事儿,怎么住在卫生所了?”
徐婆子:“……”
徐鸿伟好些年没回来,疯狂的吸收家长里短。
而徐莎呢,也在拉着江枫吐槽呢。
她惆怅的花儿都谢了,整个人懒洋洋的好无力气,俩人缩在他们的基地――拍卖行。
一人躺在大沙发上,一人坐在另一侧。
徐莎碎碎念个不停,说:“你说,我这怎么跟我爸交代啊?我就忘了,家里有变化正常,添置东西也正常。但是我冠在他身上的,不成啊!啊啊啊!”
江枫翘着嘴角看徐莎在沙发上打滚撒泼。
徐莎还在滚滚滚:“我爸还要见你,他以为我们有一腿啊,啊啊啊!”
江枫愣住,随即表情更加微妙几分,声音几乎是带着几分微抖,问:“那,你怎么说的?”
徐莎抬头,脑袋从沙发里钻出来,乌龟样儿:“我?我跑了啊。”
江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他果然不能高看徐莎的。
嗯,这是她做的出来的事儿。
他说:“既然你爸爸这么想,那就让他这么想吧。”
徐莎:“哎?”
江枫无辜的看她,说:“我就吃亏一点,做你家的女婿好了。”
徐莎:“哎哎?”
她一瞬间脸色爆红,说:“谁要你委屈,追求我的人,从这儿排队到海南!”
江枫挑眉,长长的哦了一声,说:“排队到海南啊!”
他的笑容,越发的灿烂了一点:“你吹牛?”
徐莎瞬间就窜起来,一下子就扑向江枫,江枫“毫无还击之力”,一下子就被扑到了呢,整个人倒在沙发上,徐莎压着江枫,问:“你什么意思?笑话我啊?你觉得我不行啊!”
江枫立刻:“没有!”
徐莎盯着江枫,觉得这人相当不老实,他就是觉得自己不行,还不肯承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