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长公主已经喝下了解毒的汤药,毒性不会再蔓延了!”
荣桀松了一口气,复又问道:“那她为何还不能说话?”
一众军医面色为难,彼此对望几眼才开口道:“下官们开的解毒汤药只能防止病情恶化,但却无法彻底解毒。
长公主的喉咙被毒药所侵蚀,现在红肿不堪,着实无法言语了!”
“你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她以后都不能说话了?”荣桀一把扯过军医的衣领,一双眼睛冷酷残忍,吓得军医颤抖不止。
“陛下饶命!下官一时还没有摸清药性,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!”
那些军医呼啦啦的跪了一片,荣桀一把甩开军医,不耐烦的冷声道:“朕给你们十日的时间,若是十日内你们还是治不好她,朕要了你们的脑袋!”
云曦正痛苦的捂着喉咙,在听到荣桀的话后,眸色顿时一闪。
十日!
荣桀要动了吗?
她痛苦的皱起了眉,荣桀低头看了她一眼,满脸的阴鸷,他走到还在昏迷的云婕身边,一杯水洒在了云婕脸上,云婕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
睁眼便看见荣桀那阴鸷可怕的面容,云婕被吓得立刻清醒过来,她哭着抱住了荣桀,哀声哭求。
“陛下!是她来招惹我的,您不能怪我!她嘲笑我过得凄惨卑微,还侮辱我的母妃!
陛下,我不是有意的,我只是太气了,求你,求你不要怪我好不好?”
云婕哭的梨花带雨,可她的可怜不是装出来了,她是真的害怕。
她知道云曦的价值,更知道荣桀的性情,可她刚才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此时想想才觉得后悔不已。
“好!我不怪你!”
荣桀声音平缓,似乎未有一丝怒气,就连云婕都不敢置信的停止了哭声。
荣桀蹲下身子,平视着云婕,云婕虽是满脸泪痕,可她的模样极其娇俏妩媚,不但不显狼狈,反是更惹人怜惜,可荣桀的眼中有的却只有冷漠。
云婕曾以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,他们对美色总是无法抵抗。
可是自从嫁给荣桀之后,她才意识到她的无知和愚蠢,像荣桀这种人,他在意的只有权力,美色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“只要你交出解药,我便既往不咎!”
荣桀的语气没有起伏,却依然透露着危险的意味!
“解药?什么解药?”云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,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恐惧。
“还在装傻吗?”荣桀的眸色冷了一分,“因为她说了你不愿听的话,所以你便下毒毒哑了她是吗?
军医已经在桌上的杯子里发现了残留的毒药,若是你乖乖交出解药,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!”
“我没有下毒!我真的没有下毒!陛下您要相信我啊,我知道云曦对这个计划的重要性,我怎么可能下毒杀她?”云婕急切的辩解道,在愤怒的时候她是想杀了云曦,可她没有下毒!
“云婕,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!”荣桀的语气里已经开始夹杂着阵阵杀气,云婕更是惊恐不已。
“我真的没有,你相信我好不好?我们还要用她来威胁冷凌澈,只要冷凌澈死了,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,对我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,我怎么会这么做呢?”
“呵呵……”荣桀冷笑起来,他托起云婕的下巴,嘴角泛起阴森的笑意,“真是巧舌如簧!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?”
荣桀嫌恶的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“你心里很清楚,朕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,云曦的出现让你感觉到了威胁对吗?
你担心云曦会抢走你的身份和地位,所以你便迫不及待的来残害她!
那些毒的确不致命,却毒哑了她的喉咙,可朕告诉你,就算她不能言语,朕也绝不会转而喜欢上你!”
云婕怔然的看着荣桀,荣桀眼中的冷漠和鄙夷激怒了她,她站起身,与荣桀四目相对,心中淤积的委屈和愤怒喷涌而出。
“她到底哪里好,她已经嫁人生子了,她就是个残花败柳,而且她的心里只有冷凌澈一个人,你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!
而我呢,我嫁给你时是干干净净的清白之身,我为你做了那么多,你为什么还是如此对我?”
她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都对云曦趋之若鹜,云曦到底哪里好?
“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是吗?”荣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,说出的每个字眼都残忍无比,“从始至终我,我看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,而你对我来说与那些低贱的妓女毫无区别!”
“荣桀!你不是人!你是畜生!是魔鬼!”云婕近乎发疯般含着血泪叫骂着荣桀,她的齿缝间带着浓浓恨意,似乎要将荣桀活活咬死一般。
荣桀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婕,与看死人的眼神没有差别。
“朕便知道,你是不会老实的!本想留你一命,既然你自己找死,朕成全你!”荣桀一声令下,便有人过来捉拿云婕。
云婕发疯般甩开了那些人,她红着一双眼睛,咆哮道:“你们谁敢碰我,我是南国的云妃,你们谁敢动我!”
“云妃?一个封号,我能给你,便也能拿回来!”荣桀不屑的勾了勾嘴角,冰冷绝情,毫无怜惜之意。
“你不能杀我!”云婕后退一步,摇着头,瞪着一双眼狠狠道:“杨泰青是我的堂叔,你若是想他帮你,就不能杀我!”
“云婕,朕是该说你愚蠢,还是该说你不自量力呢,你以为没了你杨泰青便敢与朕翻脸吗?”
女人在权力和地位面前简直不值一提!
“拉下去!任何敢侮辱朕的人都要死!
你该庆幸你曾是朕的女人,朕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,否则早便将你送去西营与那些军妓为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