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清落心里甜甜的,司辰虽是闷闷的,但还是蛮细心的。
冷凌泽气得不轻,抬头正看见冷清落一脸花痴的模样,他看了看司辰的背影,心里瞬间明白了。
怪不得最近冷清落没事便在宫里晃荡,原来是为了司辰啊!
司辰做了御林军统领,自是要在宫里巡视,这冷清落便处处跟着。
冷凌泽眼睛一转,笑着说道:“司辰大哥真是优秀,我听阿姐说,司辰将军在夏国时可是备受女子欢迎呢,只是司辰大哥眼光太高,谁都不喜欢!”
冷清落仍旧没有收回视线,还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,“那是,司辰那时候喜欢二嫂嘛,哪个女子能及得上二嫂?”
冷凌泽本是想刺激冷清落一番,没想到她这个人如此大条,想了想便又说道:“这倒是!不过我听闻司夫人对儿媳的要求是非常之高的!”
冷清落终于收回了视线,冷凌泽见冷清落关注起来,便继续说道:“首先模样身材自是不能差的!”
冷清落立刻挺直了脊背,还摸了摸自己的脸,她应该不差吧!
“不过这都是次要的,最重要的是司辰大哥未来的妻子一定要端庄娴淑,有大家风范!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却又不能只知风月,更是要有能力操持家事,打点上下……”
冷凌泽每说一样,冷清落的脸色便沉了一分,最后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的说道:“这要求还真是不低,真有人能全做到吗?”
冷凌泽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自然有啊!我阿姐不就可以嘛!”
冷清落蓦地有些低落起来,这些事情她好像一件都做不来,琴棋书画她虽是会,却不能说精通,至于那理家之事她更是做不来!
看着冷清落吃瘪的模样,冷凌泽满意的勾了勾嘴角,让她总喜欢扯他耳朵,他非要报复一番不可!
司辰备好的马车后,发现冷清落似乎怪怪的,他是见过冷清落骑马的,利落干脆,可怎么今日上马车这般扭捏?
冷凌泽捂着嘴憋笑,冷清落这副模样真是笑死人了!
锦安王府今日十分的热闹,陆琼羽和四公主都来了,严映秋帮着云曦招呼着。
不仅女眷,芙蓉阁今日还有不少男宾,虽说这不大合适,但这是冷凌澈的安排,谁又敢多言半个字?
冷凌泽就是为了云曦来的,若是让他在前院陪着冷凌澈喝酒,他是死都不干的。
陆流君一看见司辰,便立刻腾了位置给司辰,两人把酒言欢,十分默契。
殷钰眯着桃花眼,挥着手中墨黑色的折扇,轻轻的摇了摇头,颇为惆怅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好事的玄角立刻凑过来问,“这般开心的日子,殷侯爷怎么如此低落呢?”
殷钰抬了抬下巴,叹声道:“我被人抛弃了,心情如何能好?”
玄角顺着殷钰的方向看去,只见陆流君和司辰两人聊得甚好,不由皱眉道:“不会吧,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?”
殷钰抬头扫了玄角一眼,这玄角的嘴巴的确讨厌,不过殷钰最不怕这样的人。
他收起折扇,用扇子挑起了玄角的下巴,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,“我看你也不错……”
玄角干笑两声,吓得落荒而逃,殷钰一挑嘴角,抬手又饮了一杯酒。
殷钰转身看着那与周围最格格不入的一人,忍不住抱怨道:“王叔啊,不是我说你,你非要来凑什么热闹?”
锦安王手里抱着两个肉娃娃,看着便很累,特别是团团还淘气的很,一会儿扯扯锦安王的胡子,一会儿要爬到锦安王的后背去。
“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啊?还不是他们两个不肯把团团交给我?否则我才不愿来呢!”
冷凌澈非说今日是云曦的生辰,团团自是要尽孝道!
一个还光屁股的孩子能尽什么孝道,还不是冷凌澈故意为难他!
“莫气莫气!王叔,你也该学着控制脾气修身养性了,这样你还能多活几十年,也能看见团团的孩子不是?”
锦安王瞪了殷钰一眼,这话听起来怎么这般的怪?
今日是云曦的生辰,也是金陵动乱后众人第一次相聚。
因着席上大多都是亲属关系,众人也没有顾及什么男女大防,都围着桌子玩着行酒令,答不上的便要自罚一杯,不论男女。
可作诗这种事对他们而言太过简单,一行人便换了方式,一人作诗,诗里却要藏着字谜,由下家来猜,猜不出下家喝酒,猜对了上家来喝。
可怜锦安王正好是冷凌澈的下家,锦安王虽说也通文采,可他还是主攻兵法,在这种事情上哪里比得过冷凌澈,一时被罚了不少的酒。
锦安王觉得失了面子,便让云曦做自己下家,试图找回些许面子。
可云曦每个都猜了出来,就这样锦安王被夹在两人中间,着实被灌了不少酒。
云曦看着有些担心,锦安王毕竟年岁大了,这般喝下去只怕不好。
“父王,天色不早了,不如您早点休息?我命人给你备些醒酒汤吧,这酒就别再喝了!”
锦安王却突然站起了身,狠狠的瞪着云曦,然后用手一个个的指着在座的所有人。
“你们这些个小混蛋,你们联手捉弄本王!本王告诉你们,本王是看在团团的面子上,否则……否则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!”
锦安王有些站不稳了,一看便是喝多了,云曦赶紧叫人过来搀扶。
锦安王却是发起了脾气,甩开了周围的人,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飙的时候,锦安王竟然以手掩面,似乎难过的哭了起来。
“你们欺负我形单影只,孤家寡人,我告诉你们,我才不是一个人,我才不是……”
冷凌澈也有些不耐了,觉得锦安王如今的模样实在丢脸,便赶紧让冷管家将锦安王抬走。
众人一时面面相觑,刚才那个宛若怨妇般的人便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锦安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