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时发过热吗?”
冷凌泽突然问了一句,冷凌逸一愣,想了想说道:“我感染过风寒,但是没发过热啊……”
“我还以为你也是小时候被烧傻了……”
冷凌泽撂下这么一句话,便甩袖离开,冷凌逸一脸怔愣,抬步追了上去,不解的问道:“为什么啊?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!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?你说呀……说呀……”
冷凌泽不堪其烦,站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冷凌逸,“你知道你二哥哪点最讨人喜欢吗?”
“英俊?睿智?温柔?专情?……”
看着冷凌逸喋喋不休的说着冷凌澈的优点,冷凌泽抽了抽嘴角,感情这还是个兄控?
“这些我都没看出来,但至少你二哥话少!”冷凌泽觉得自己真是倒霉,有个什么样的伴读不好,非要给他一个傻子?
他每天装傻已经够辛苦了,如今还整日要与一个傻子周旋,难道上天就这么看不得他好吗?
看着冷凌泽又走了,冷凌逸一边追上去一边道:“是吗?可我觉得二哥话太少了,什么都不说,总是让人猜,还是话多一些还对不对?你说呢?对不对呀……”
冷凌泽脸色阴沉,觉得他与这个冷凌逸简直难以沟通,便只能加快步伐,可冷凌逸虽然比他矮,却是一路小跑跟着,认他如何也甩不掉。
就这样,十一殿下和锦安王府的七公子每日“和乐”的学习玩耍,成了众人眼中的好玩伴,至于其中甘苦便只有这两人知晓了……
早朝上,秋季丰收,百姓的上缴的粮食要存入国库,户部最近又开始繁忙起来。
楚帝听了户部尚书的禀告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只象征性的嘱咐了几句。
每年都是如此,楚帝也不在意。
楚帝看了殷钰一眼,那日殷钰伤的很重,身上新伤旧伤无数,楚帝语气柔和,开口道:“锦阳侯,你身上有伤便好生休息些时日,不必这么快就来上朝!”
殷钰笑嘻嘻的拱手道:“多谢陛下抬爱,这若是以前殷钰定是要偷懒的,可这躺的时间久了,倒也待不住了!”
“如此说来你倒是有长进了?秋收宴上,朕就要考考你的学问,看看是不是也有些长进!”
秋收宴是每年入冬之前都要举办的宫宴,意在感谢上天的赏赐,也让众人都知道粮食的不易。
楚帝笑着说道,殷钰却是苦着一张脸,连连告饶道:“陛下,您就放过臣吧!臣好歹也是个侯爷,您可不能让臣当众出丑啊!”
“你也知道害臊?那就好生学些东西,免得丢了锦阳侯府的脸!”
众臣看着楚帝与殷钰说话,心想敢与楚帝耍无赖也就只有这锦阳侯了,那些之前力挺殷铭的人后悔不已,都盘算着该如何重新讨好他。
下了朝,殷钰走到冷凌衍身边,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“太子殿下,这次殷钰可真是死里逃生,还好我福大命大,不然可就被小人所害了!”
冷凌衍抬眸看着殷钰,没有说话,殷钰又笑盈盈道:“我也知道我那两个庶兄对我积怨已深,可您帮我分析一下,他们两个哪里有那般的能耐去炸毁铁矿呢?
若是他们真有这样的手腕,我也不能安稳的当了这么多年锦阳侯啊!”
殷钰一双桃花眼粲然生笑,风流无双,冷凌衍神色阴鸷,一字一顿道:“本宫不知!”
“唉……太子这么聪明,我以为太子能知道呢!可怜我那两个傻兄弟,居然做了别人的替罪羊!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冷凌衍失了耐心,沉声说道。
殷钰一挥折扇,微微凑近冷凌衍,那双眼中的华光更盛,“我若是殷铭,定会对金矿银矿下手,那可是真金白银啊!
可这铁矿有什么用处呢?总不能用来造反吧!”
冷凌衍眸色一凝,表情变得更加阴森锐利,殷钰却是收起了折扇,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。
途中他驻足挥扇,转头看了冷凌衍一眼,眼中无半点笑意,总是自成风流的桃花眼竟是闪着寒光。
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殷钰必定重礼还之!”
冷凌衍双拳紧握,牙齿作响,殷钰竟然敢威胁他?
冷凌衍深吸了一口气,压住了心中的怒火,任何敢与他为敌之人他都不会放过!
……
冷凌澈刚踏上马车,殷钰便“唰”的一下钻了进来,无视冷凌澈了冷淡的视线,自顾自的说道:“我刚才小小的刺激了冷凌衍一下,在听到”谋反“二字时,你猜他是个什么表情?”
冷凌澈仍旧面无表情,殷钰也见怪不怪,只笑着道:“冷凌衍最是小气,今日几句话绝对能将他呛个半死,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泄愤,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!”
不怕敌人动,就怕他按兵不动。
冷凌澈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,殷钰正了神色,一脸严肃的看着冷凌澈,“不说冷凌衍了,我要与你说一件正事!”
冷凌澈终于抬眸看了殷钰一眼,殷钰委屈的看着冷凌澈,可怜兮兮的说道:“二哥,你要为我做主啊!”
殷钰回到锦阳侯后,一开始殷老夫人那是如视珍宝的照顾着他,想吃什么喝什么马上就能准备好。
可当他的伤好了一些后,殷老夫人便每日缠着他问那女子在哪?
殷钰顿时就懵了,哪来的女子啊?
后来听殷老夫人一说,殷钰才知道,原来是二嫂告诉母亲他有了子嗣,母亲才振作起来。
怪不得当时二嫂看他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她说什么谎不好,偏偏要说这个!
不管他怎么解释,殷老夫人都不肯相信,只说云曦是个乖巧的,绝对不会说谎,还指责他为人随便,不负责任,既然要了人家女子,就要给个名分云云……
总之他现在都要被烦死了,比之前催婚还烦!
“二哥,你要为我做主了,不然我没死在刀剑之下,反是要死在我母亲的唠叨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