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镯说了一个位置,云曦便命人去找,不多时便有一个侍卫拿回了一个精美别致的唇脂盒子,与那胭脂水粉的盒子显然是一套的。
看着那盒子被人找了回来,杨柳终是停止了挣扎,瘫倒在地,侍卫也松开了手,退至了一边。
云曦看着神色恍惚的杨柳,心里并没有感触,人只要存了害人的心,便要有被人揭露的觉悟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会怀疑我?”明明她已经做到了小心谨慎,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接近韩青儿,为什么云曦还是会发现?
“人只要做了恶事便会心虚,便会想要去掩饰,便会露出破绽!
从宁华告诉我,那毒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发作,本宫便已经锁定了韩青儿在进宫之前用过的东西。
韩青儿倒地身亡后,你上前查看,假借探查鼻息,实则却是为了擦掉她嘴上的唇脂吧!
将事情连起来一想,便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了,倒是你,费了这般的筹谋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云曦不论是刚才千夫所指,还是如今逆转局势,都是一副清清淡淡,毫不在意的神色,好似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。
“为了什么?你和韩青儿都是个贱人,你们都该死!你们都喜欢抢别人的男人,你们都是贱人!”杨柳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,眼里没有一丝的悔意,反而仍是无限的嫉恨。
“啪!”的一声,杨柳闭上了嘴巴,嘴角流下了一道赤目的鲜血。
杨柳不可置信的捂着脸,看着面前那怒气冲冲的平怀侯夫人,“你才是贱人!你生不出来,却善妒不容,戕害其他的侍妾庶子!
如今竟是还敢在宫里杀人,将我那孙儿就这般的害了,你这个毒妇!”
平怀侯夫人自认对杨柳不薄,虽然她畏惧杨太后的权势,可是他们也是堂堂侯府,岂能被一个女人欺负到如此地步?
“你打我?你居然敢打我?你怎么不说是你儿子滥情?在后院养了一群女人不说,甚至还觊觎上了云曦,你看他最宠爱的那个侍妾难道不是和云曦长着几分相似吗?”
此话一落,众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,居然敢觊觎皇家公主,只怕平怀侯的好日子要到头了!
可是此时两个女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,哪里还能理会到此事。
杨柳爬了起来,双目睁圆,狠狠的瞪着平怀侯夫人,她伸出手指着平怀侯夫人的鼻尖就尖声大骂道。
平怀侯夫人看着自己鼻前的手指,心里顿时生出了滔天的怒火,杨柳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指着自己这个婆婆,岂不是想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?
平怀侯夫人怒不可遏,伸手又是一个大巴掌,这次便是杨柳的母亲杨夫人也看不下去了。
几个女人顿时厮打成了一团,云婕冷眼看着,眼里隐隐浮现了一层怒火,没想到这些事都是杨柳做的!
真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
居然在父皇寿宴行如此之事,只怕母妃和祖母也会受到牵连!
夏帝的脸色越发的沉了下来,额上青筋凸起,一口牙都要被咬碎了,“放肆!你们眼里都没有朕这个皇帝了是吗?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“陛下息怒!”
除了各国使臣,众人都纷纷跪了下来,杨夫人的脸上被抓了三条血痕,头发也乱糟糟的,“陛下,杨柳犯了错,都是臣妇教导无方,还请陛下念在她年幼,饶她一命!”
杨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恳求着,她现在不求别的,只要能饶过杨柳一条性命就好。
“年幼?也亏得你想出这般的借口!她都嫁人两年了,还年幼呢!
饶她一条命?那谁还我女儿的命来?陛下,求您严惩杨柳,将她凌迟处死,以正天威!”刘氏哪里肯让,若不是她还有一分理智,真想亲手杀了杨柳这个贱人!
她的女儿死的那么惨,她怎么会放这个幕后真凶去逍遥法外!
此事已是证据确凿,杨柳不但草菅人命,更是意图谋害皇室公主,数罪齐发,岂能轻饶?
“来人,将罪妇杨柳压入天牢,秋后问斩!罪奴银镯同罪!”
夏帝语落,便看向了六部尚书,“杨尚书对朕的决断可有异议?”
六部尚书府的人哪里还敢有异议,此次不牵连便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!
杨夫人还想说什么,杨大人却是低声骂道:“你若是再敢开口,我必定当众休了你,免得你牵连我们杨府!”
杨夫人悲怒交加,一口气没提上来,便晕倒在地,却是无人敢扶。
“起来吧!”夏帝一挥手,命众人平身。
荣桀一直站在云曦的身边,想要搀扶云曦起身,云曦却是握住了安华的手,缓缓站直了身子,从始至终未看荣桀一眼。
而众人起身之后,那一直跪着的上官茹便十分的显眼了。
上官茹此时已是颤抖不已,她一直低着头,众人没有看到她那白的吓人的脸色。
杨柳的罪名定了,她眼睁睁的看着侍卫将杨柳拉走,斩立决,这几个字对于她们女孩家来说实在是太过可怕。
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,丞相府的人也闭口不言,此时便是云曦和国公府的事情,她们只要冷眼旁观就好。
“上官茹……”夏帝刚刚开口,上官茹便猛的向前爬了过去,一把抓住了云曦的衣裙,双眼含泪的看着云曦。
“表姐!表姐,我错了,我是被那杨柳逼迫的,求你原谅我吧,求你了!”上官茹第一次觉得这般的害怕,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上瑟瑟发抖。
云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眼神冰冷淡漠,声音更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,“她是怎么威胁你的?”
上官茹顿时哑言,众人都心中嗤笑,那银镯一个奴婢,可能会害怕杨柳。
上官茹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,有什么必要害怕一个世子妃?
而且上官茹刚才的表现可是历历在目,巧舌如簧的将污水泼到云曦的身上,可没看出来一点不愿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