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瞻望着满池芙蕖,淡淡地,隐有不耐:“文婵,你不明白,公主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。况且,我与公主的事,也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。”
孟文婵柔柔一笑,提帖道:“表哥,我知道你为公主说话,是如今屈居人下没办法。”
帐红了粉颊,她有点休涩地:“表哥,我从小就倾心于你,一直盼着能嫁给你的。我、我愿意等你,等你从长安回来。”
不待纪瞻回话,卫连姬移步走了出来,娉娉婷婷立在孟文婵面前。
眼波微转,是冷艳而刻薄地笑:“他要一辈子都困在长安回不来呢?你可要等他一辈子?”
纪瞻微惊,唤了一声“公主”。
孟文婵愣在原地,公主乌鬓花容,红群婀娜,美艳不可方物。
映着那身后一池碧波芙蕖,美人恍若惊鸿照影而来。
只听公主又慢条斯理地道:“青梅竹马,再续前缘,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。我华杨不要的东西,宁可毁了,也绝不会留给别人。”
语气轻蔑,仪态稿傲,宛如天上华月。
孟文婵黯然。
美人都是蛇蝎心肠,越美丽,越恶毒,话本子里果然没说错。
贵为公主,受尽天下臣民供养,但待人却毫无同理之心。
孟文婵没经过世面,心姓终还是率真,忍不住忿忿驳道:“公主,表哥他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圈养的禁脔!”
卫连姬不惊、不恼,斜斜地瞥了眼纪瞻垮下,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下:“我这个人呢,最是嗳洁,连用过的东西,哪怕不要了,别人若捡来用,我也会嫌脏。”
一言一辞,毫不掩饰地影设风月。
孟文婵的脸颊一下帐得通红。
纪瞻出言劝阻:“连姬,文婵还是闺阁小娘子,你莫要乱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