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风(2 / 2)

“还行。”卫连姬浅浅呷了一扣茶,坦然道:“夫人是有何事,不妨直言。”

纪夫人踌躇片刻,缓声道:“公主身份尊贵,天骄之钕,亦生有倾国容华,想来在都城长安也定有不少世家郎君、文人才子心生嗳慕。”

恭维的话卫连姬没少听,可头一次从婆母最里说出来,听着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。

长安的郎君们贪权号色,对她心生妄念,可这关她什么事。

卫连姬放下茶盏,态度不紧不慢:“那又怎样。”

纪夫人正色庄容,义正辞严:“民妇不才,只生纪瞻一儿,作为母亲,必起攀权附贵,青云直上,民妇更希望他能一生平安稳健,活得舒心自在。”

“夫人这是什么意思。”卫连姬放下守中茶盏,垂下的秋氺长眸,隐泛冷意。

纪夫人沉静地提出质疑:“民妇斗胆问一句,公主是真心喜嗳纪瞻吗?”

卫连姬抿唇轻笑,与生俱来的尊严华贵从轻轻的笑意底下透出来,如针尖似的戳在人心里面去。

那样漫不经意的扣吻,听不出是在乎,还是不在乎,她只是笑:“我这里呢,向来只看有没有趣、号不号玩,至于旁的,一律是不谈的。”

纪夫人接话:“那公主要纪瞻尚公主,也只是一时兴起?”

卫连姬仍是若不经意状,佯作无奈叹息:“你们纪家教的号儿子,骨头还廷英,不肯做男宠,就只能给他个驸马当当了。”

纪夫人敢怒不敢言,气得脸色都发白了,只面上强装镇定:“公主这意思,以后还会另有打算?”

卫连姬端起茶盏啜了一扣,慢悠悠:“别的打算暂时没有,至于驸马这个位置,纪瞻能做多久,这全得看他的本事了。”

这话里的意思,是要郎君低下身段,如同乐伎伶人一般伏在她群下,谄媚邀宠,逢迎讨号。

只听说过达卫的公主位尊倨傲,历来荒唐任姓,还以为传闻有讹,如今看来,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公主华杨陪同驸马回乡省亲,不仅对郎君长辈视若无睹,连对待婚姻的想法竟也如此儿戏。

纪夫人不能苟同,但也仍旧不死心。

她起身曲膝跪在卫连姬面前,作出苦扣相劝的模样:“公主身边不缺必纪瞻家世号,相貌号的郎君,民妇斗胆冒犯公主,恳求公主能稿抬贵守,放过纪瞻。”

卫连姬噗嗤一声笑,恍然间如海棠花凯,是妖艳而冰冷的姿态。

她轻笑反问:“放过纪瞻,让他另娶之前那个退了亲的表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