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我宁愿相信你把仲颢给杀了。”他呢喃。
缚杀的紫眸闪烁片刻,又缓缓被鸦睫遮掩,他低声道:“族人称我为怪物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”
对啊,夜弼恍然,他都忘了,幼时曾有一面之缘的黑蛇,自那时起便一直被称作魔族中的怪物,倒也不是摄政王那般耻辱性的称号,只是一种纯粹的畏惧,彼时他尚且年幼,也不懂怪物是何种物什,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接纳了这个朋友。
“臣斗胆一问…”夜弼的声音很低,几乎要与穿林风融为一体,“这可是你那只左眼赋予的力量?”
他的左眼自蛇母时期便是魔族的禁忌,他无数次想要问出这个问题,却被周围的人再叁阻止警告,只得作罢,如今缚杀能够坦言他怪物的能力,也许同样能满足他的好奇心。
黑蛇苦笑:“那就是一只眼睛而已。”
只是一只眼睛,足以让他从儿时起便尝尽世间冷暖人生百态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。可他不能露出它,必须保守住这只眼睛的秘密,蛇母临死前还要强撑着千里传音的嘱托,他不能违背。
“可没人会相信…”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因为他们连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都不会相信,又何谈这简单的一句话?”
夜又静谧下来,鹤走回阴影里,他哑口无言。
——
顾临渊拖着超负荷的身躯回到房间,睡觉,一气呵成。
她在门口遇到了星罗,他点着灯笼在守夜,见到她这副惨淡的模样,他没多说什么,只是奉上了“恭喜”二字,顾临渊知道,这证明她的血光之灾已经渡过,此后她便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。
她的脑袋里还回响着沉灼槐所说的话:“下一次还遇到这种事情,就动用禁术吧,我会协助你的。”“只要你喊我的名字,我一定会帮你杀了他。”......
可她不想,她并不希望他如此强势地介入她的剧情中,并且让她产生一种可以依赖他的错觉,这种感觉虽然让她多了不少安全感,却也催生她的惰性,在确认他没有危险性的情况下,她都不能全然信任他的话。
就在这样朦朦胧胧的思考中,她缓缓陷入沉睡。
她本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日上叁竿,可五更便被一阵仙鹤的唳鸣给叫醒了,窗外还是一片白茫茫的,甚至天色尚且暗沉,可那些仙家弟子却都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,她顶着满头问号走出房门,星罗早已在门口等候。
“自今日起,所有新入门的弟子要每日五更起至大罗殿外学习双修之法,一共十日。”他解释道。
顾临渊直接裂开。本以为脱离了高叁生活她就可以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,不料进了宗门后却还要起得更早,去你妈的。
双修双修,操你妈逼,天天早起,不如归西。
况且她是个女的没有几把啊!席八啊!!
然而宗主之命不可违,她只能硬着头皮跑到大罗殿去,期间问了无数的路,顺便蹭了某位热爱正太的师姐的仙剑,终于跑到了地方。
由于在路上耽误了好些时候,教授双修的青元长老已经完成了实战演练,她入眼便是一具瘫在地上的裸体,白浊正从她的股缝里汩汩地流淌出来、流到地上,也没人去在乎,所有男人都不约而同地起了反应,忍不住用手去撸动已经竖起的下面。
事实上,所谓的教学似乎已经全然乱了,就在青元长老当着所有男弟子之面与一位女弟子双修过后,所有人的感官都不由自主地被调节到了最重欲的状态,只等待长老宣布自由组合开始双修的那一刻。
说白了就是一个乱交现场罢了,不过是有组织的乱交。
顾临渊悄悄找了个角落坐下,身旁是某个已经看得入迷的男修,他只顾着痴痴望着台上那白花花的女体,也不在意身旁突然挤了一个人。空气里一片膻腥味,顾临渊有些受不住,皱了皱眉。
青元长老还在介绍着双修的细节和功效,不料一道白光闪过,台上又多出一人,白衣翩跹、青丝飘扬——这不是白清延又是谁?
“这...玄壹怎么来了?”青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白清延双手背在身后,垂眸扫视台下盘坐在地的一众弟子,青涩又渴望的脸庞令他忍不住发笑,“我听闻青元师叔在此教新门生双修之法,便来瞧瞧,顺便,为了激励各位的双修热情,诚邀一位玉女与我携手双修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扫向台下的顾临渊,感受到这来者不善的意思,顾临渊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。
白清延轻笑一声,收了目光,将手随便一指:“就你吧。”
他的手指,不偏不倚落在苏姣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