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幻音,你后面可得好好休息,别再上蹿下跳的。到时候你伤着了,少族长得怪我的。”
一处营帐内,云信子一边给幻音包扎肩膀上的伤口,一边认真的嘱咐道。
被她嘱咐的幻音只是偏头,却并不说话。唯有他自己知道,他脸上正在发烫。因为他还是第一次,被女孩子包扎伤口。
“瞧瞧,风天,流川,你们瞧瞧。这就是区别对待。”白石指着云信子,满脸感慨之情,“我们云大小姐呀,也就对人家幻音那么温柔了。给我们包扎起来,下手是一顶一的凶……”
白石那个“狠”字儿还没说出来,便被一个枕头砸在了脑门儿上。
随之而来的,是众人欢快的笑声。
眼下营帐里不止有他们,还有回来的龙越等人。众人汇合,都纷纷讲起了在黑三角的经历,彼此惊叹。
其中白石与风天大谈特谈,引来了一众叫好之声。
两人自信得到了满足,也就不再揪着云信子和幻音不放了。到是流川一直抱着黑刀,静静地观察着一切。
他的伤势较重,却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。眼下虽浑身虚弱,却也与众人一般开心。
望着那一张张含笑的脸庞,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巫族与灵族不同的意义。在巫族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。
那里处处透着紧张,充斥着防备,不止担忧外人,也同样防范着自己人。
没有一天感到轻松,感到自在。
阴谋诡计,尔虞我诈,可谓防不胜防。
但现在,他所处的地方不一样了,他整个人,也不一样了。
那个人说的对,他早就该离开了……
流川正想着,却见一道人影自他身前走过。月白衣袍沾染着泥土,青年的面色略显苍白,可更多的,却是深不见底的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