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拂面,武姜站在猫头山上,眺望着脚下的黄土高坡。这儿纵横的沟壑,犹如地狱张开的巨口,让人自觉无比的渺小。
贫瘠,落后,却是土匪的温床。
曾几何时,他们还只劫掠远方,保护本地百姓。可随着整合,似乎一切都变了。
土匪变强了,所以原本只想吃饱的初心,也就变了。
“流川,你说权利究竟是什么?它真的就有那样的魔力,能让一个人迷失自我吗?”
如今的皇后是,太子是,甚至连熊青的哥哥,也是如此。
权利,真的就这么可怕吗?
“你别问我,我不知道什么是权利,因为我不感兴趣。”
流川抱着武士刀,他自始至终都跟着武姜。
无论相隔多远,都静静地跟着。
因为他心里自有诺言,而没有权利。权利于他而言,或许顶不上自己崇拜之人夜骁的一句话。
“是呀,或许这魔力,也因人而异吧。”
无奈了笑了笑,少年嘴角勾起的弧度,都显得那么勉强。
“所以,你到底有什么计划?或者说,你又在因为什么而考量与纠结?”
流川看得出,武姜在动摇。
但他却不知道,她在为何事而忐忑,为何事而动摇。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在我离开京城之前,我有想过杀掉皇后与太子。因为我觉得,他们是障碍。”
“谁的障碍?”流川望着武姜失笑的表情,“墨临渊的吗?”
“我知道他们不能称为障碍,因为他们对临渊哥哥的影响实在有限。可我就是觉得,该除掉。”
武姜抬手,望着自己纤长的手指,心底说不出的惆怅。
她从不否认自己的残忍,因为比起灵族的淡泊宁静,她似乎更多的,继承了巫族的凶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