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望着墨烨，墨临渊的问话毫不留情。

当然，这不只是在问墨烨，还有眼下在此围观，并且伸手指责过武姜的人。

如果他的姜儿并非如此坚强，那这些话是否将成为刀柄，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？
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，黯然神伤？

“九弟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。我们并非针对郡主，只是……”

墨烨深吸一口气，他想解释，却不知从何处解释。

“不是针对，是什么？”

墨临渊问。

对于墨烨，他一直都敬重扶持，因为他打从心底里，认他这个大哥。

可事到如今，他这个大哥已经开始了变化。

因为墨烨不是不知道，姜儿为墨家付出了多少。也不是不知道，北苍能有今日的太平，有一半的功劳都来自这个他想抓的人。

也许墨烨自己都不清楚，他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。但是他墨临渊清楚。

那是一种恶意，从心底的自卑到猜忌，再到皇后等人的煽风点火。

抓住姜儿，就等于抓住了对付他墨临渊的筹码。虽然这所谓的计谋，不过是背后的有心人，天真的想法罢了。

“九弟，你误会了。”

咽了一口唾沫，沉毅内敛的墨烨，第一次产生了慌乱。曾几何时，即便面对死亡，他也没有这种感觉。

“郡主滥用私刑，先是毁了你三嫂的脸，而后又勒令一众千金下跪，并且要诸位官员来领。如此混乱，本宫身为太子，难道不该来解决吗？”

墨烨在解释，可他却更像，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墨临渊笑了笑，他单手揉着少女的发丝，等待着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