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爬上树梢,在阴云的游走下,忽明忽暗。
郁郁葱葱的山林深谷间,一座偌大的宅邸伫立。它修缮的氛围精心,周遭种满了奇花异草。
只是他们注定不为救命,而是储存着,那可能致命的毒药。
楼阁上,素衣美妇扶着栏杆,眼底睡意全无。眺望着明月,她眼神充斥着悲伤,没有焦距。
仿佛对世间的一切,都没有奢望了一般。
微风徐来,吹开她的发丝,却也带来了一个,端着药碗的中年。此人着着白袍,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。
眉目还算俊美,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沉。
他笑着将药碗递到女子面前,声音轻缓道:
“流沁小姐,您该喝药了。”
男人手中药碗轻荡,其中暗红色的液体似血,蕴含着一个浓浓的药味儿。
这是女人这些日子以来,闻着便想吐的味道。
“典狱长到是闲来无事,竟会亲自来这儿督导我喝药。我流沁,可真是被重视呀。”
女人笑了,只是这笑容显得凄厉,充满了嘲讽。
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。
“流沁大人,药您是一定要喝的。毕竟我们还要为了半月后,您侄儿的身子状况考虑。”
被称为典狱长的男人依旧斯文。
他将药碗塞到流沁手里,煞有介事道:
“不过我也的的确确,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。”
“所以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流沁微怒,她最讨厌的,就是眼前之人这文质彬彬,冠冕堂皇的样子。
因为这般模样,相极了她的父亲夜流风。
那个视亲情如毫毛,却还要假装大义,刻薄无情的样子。
这典狱长真不愧是他的狗,竟学得如此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