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是深刻的，仿佛是一支箭，扎在了武姜的心口上。

不是疼，而是一种被看穿的不安全感。

是呀，不知从何时开始，她对叶玄愈发的抵触，甚至认为面对他，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。

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。

她试图挣脱，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。

尽管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，叶玄是她的朋友，是她未来在灵族的左膀右臂，自己不该这样对他。

可她却怎么，也做不到。

这种感觉太怪异了。

是因为叶玄反对她吗？可她并非小肚鸡肠的人，她甚至很赞同言论自由。

所以，她迷茫了。

这种迷茫让她怎么也抓不住头绪，本能的想疏远，却又心怀愧疚。

因为叶玄无论如何，却一直，都在为她好。

“叶玄，我不是不让你去。我知道你不喜欢北苍，我也不想强迫你。今夜的事情，我自己能行。”

最终，她轻叹一声，依旧说出了拒绝的话。

转身走入夜色，她没有去看叶玄的眼睛，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。

会对这个自己曾经最要好的朋友，产生动摇。

看着少女带着众人消失，叶玄静静地站在冷风中。

月白衣袍清冷如雪，仿佛将他此刻的心情，凸显的淋漓尽致。

那张俊美如画的脸庞，被阴影层层堆砌，看着远方的岭关虚无的影子，他竟产生了一种浓郁的恨意。

姜儿，在你心里，我比不上墨临渊。可难道，我连十几具冰冷的尸体，都比不上吗？

还是说在你眼中，我们之间的情谊，连他随从的生死，都不如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