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市上，周遭的喧嚣若过眼云烟，被叶玄抛在脑后。他想听听庄姜的答案，想知道事情的原委。

因为在来北苍之前，庄姜不是这样的。

她的坚持，她的执念，从未像此时此刻般，如此的坚决。

她真的，还是那个在左丘绝境峰上，不断练习，不断提升自己，不断变得完美的女孩儿吗？

“叶玄，我一直都向往自由，这一点，从未改变。”

庄姜坚定的说道：

“但不可否认，墨临渊教会了我，该如何控制自己的人生。”

“你真的觉得，那是对的吗？”

叶玄不依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，擅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。

“你是族中的希望，是将会成为灵族领袖的人。这般机遇，是无数人可遇不可求的。姜儿，你真的，想辜负大家的期望吗？”

“为什么我一定要成为，别人想让我成为的样子？”

庄姜反问道。

希望，领袖，她从小就听着这些词长大。

可她不喜欢，她不想听。

她更不想成为，别人想让她成为的样子。那样的她与傀儡，又有什么区别？

“姜儿，责任生来注定，天定是你，那就是你。我们大家又有几个，不是活成了别人眼中的样子呢？”

叶玄紧接着说道。

他曾经也以为，别人的期望不过是期望，别人的诋毁也不过是诋毁，这一切，都可以一笑了之。

可是事实证明，无论是成见还是诋毁，无论是期望还是失望，都是无从拒绝的。

它们一直都烙印在身上，抹不去，洗不掉。

要么成就它，要么反抗它。

而很多时候，成就比反抗来的顺利，也能获得更多人的认可。

这就是人生，就是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