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墨临渊的肯定，庄姜满心喜悦。因为对于世俗之事的了解，她大都见于书本。

如今，她终于不再是纸上谈兵了。

可不知为何，自从墨临渊为她解释清楚一切后，少年原本恣意张扬的神情，便渐渐变得沉闷。

将杂物收起来，庄姜伸出玉手，轻轻地捧起了墨临渊的脸颊。

“你又在想，要如何对付恭子瑜了吗？”

他眉头紧锁，难道是遇到了什么，无法解决的事情吗？

“不是。”

墨临渊握住庄姜微凉的玉手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“他对你做的事情，我都知道了。你放心，我很快便会，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
“那你忧心的，是什么？”

庄姜话音很轻，此刻她收起了平时的慵懒与放纵，变得安静娴雅。

因为她能感觉到，墨临渊的忧心忡忡。

“姜儿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几大口箱子的筹码，所代表的是什么？”

凤眸倒影着少女担忧的目光，墨临渊终于凝重的，开了口。

“它们代表的，是一条条无辜百姓的命。是如今北苍朝堂的腐朽，与皇室的无能。”

闻言，庄姜玉手微颤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。

因为直到此刻她才明白，她喜悦于自己的小聪明，厌恶于恭子瑜的诡计多端。

可墨临渊与她不一样。他所看到的东西，是整个北苍的朝局，是在恭王府权势笼罩下，挣扎的黎明百姓。

换句话说，对于恭王府而言，他们不会善待黎明，因为如今的天下，还不属于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