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诺躲避了她的眼神。
那种连自己都拿捏不准,琢磨不透的感觉让他惶恐,让他不安,让他喜怒无常。
他倏地站起来,冷冷的背影对着他,没有温度的口气道,“画楼,我给你时间,明天晚上之前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他没有称自己为朕,可是他的背影好冷,声音更冷。
冷进了她的心里。
画楼哭的越发的伤心,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止都止不住。
许是听见了她呜咽凶猛的声音,仓诺背脊一僵,狼狈和无措退去,痛苦却加深了几分。
长叹了一声,他重新坐回床上,伸出胳膊拥紧画楼哭的不断抽搐的身子,沙哑的声音道,“丑东西,你怎么这么爱哭。”
如果不是他,他以为她很想哭吗?
如果不是他的冷漠,他的不信任,她会难受吗!
她不说话,他也不说话。
他抱着她,久久的不语。她不动,任他搂着,不愿也不想止出眼泪。仿佛将她这一生的泪水流干流净都没有关系。
因为她发现,他好像——很怕她流眼泪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