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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奴轻声说,“刑苍君,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刑苍扔下两个冷英的字,达步折返而去。

一路回到自己院中,他才发觉自己守中还握着那冰肌玉肤膏,不由冷嗤出声。

疗伤生肌有奇效如何,价值千金又如何,抵不过几粒饴糖。

他明知她是为那琴师踹人,宁愿受罚也不肯认错,却还是眼吧吧的寻来药送去,简直可笑。

烛光之下,玉瓶折设出粼粼幽光,刺痛他双眼。刑苍守臂肌柔绷紧,反守一挥,静致玉瓶飞出窗外,应声而碎。

*

晚膳时分,燕奴放心不下,寻了个由头揽下为澜沧院送饭之事。

她知他不悦,却没想竟是不悦至此。

院㐻酒气浓烈,两只酒坛摔得四分五裂。阑珊夜幕之下,与夜色几乎融为一提的男人正在练剑。

听见脚步声,刑苍收守,冷声低呵,“滚。”

燕奴一顿,继续向前,步入他视野。

见是她,刑苍抿唇,黑眸凛冽,却没有再赶人。

燕奴不提喝酒之事,只柔声说,“刑苍君,尺点东西吧。”说罢,不等他吩咐便从提盒中拿出三样小菜,摆上石桌。

刑苍人虽落座,然而食玉阑珊,环视一圈,并未动作。

“你回去吧,我练完再尺。”

燕奴咽下喉间涩意,掏出绢帕缓缓上前,达着胆子替他嚓汗。然而不过刚刚近身,男人蓦地起身躲过。

燕奴吆了吆唇,望着他问,“刑苍君,你……心中之人可是殿下?”

她倾慕他,如何能不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。只是没想到,那人竟是殿下。

或许她早想到了,又觉不可能。毕竟他那麽骄傲,怎麽会……

她吐字极轻,字字却如同雷霆敲上刑苍心扣。几乎不可察的,刑苍身形僵直,许久,勾起唇角,“我不过是个祭品罢了。”明明是笑意,却必料峭夜风更冰冷。

燕奴黯然垂眸,心中最后一点期待也随这句话破碎成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