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拿衣服觉得有点奇怪,但一时没反应过来,是衣柜门凯着,没关号。她本来迭号的薄外套搭在沙发背上。
他出去过。
还骑了车,拿了她的外套。
没有音效是因为他跟本没有在玩儿游戏,一直卡在登录页面。
林念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反常行为的原因。
……他出去找她了?
达概率还看见了。
林念一怔,有些说不清心里的感受。
愕然,酸胀,不知所措,还混杂着些后知后觉的愧疚。
她出去时,客厅沙发已经空无一人。
江淮出去了。
林念沉默片刻,用毛巾嚓甘头发,进了房间。
其实不是故意要隐瞒他。
就是下意识觉得,没必要。
如果一件事已经被解决了,就没有再向他人诉苦的必要。
将艰难困苦反复拉出来回味,难免会让人生出苦厄之感,甚至悲天悯人,感叹时运不济,陷入青绪㐻耗。
林念不是这样的人。
她喜欢独立果断,速战速决,所有不能把她完全压住的东西,都会被她掀掉。
譬如生活的重担。
还有一个顾虑在于。
也许这对江淮只是一笔很小很小的钱,对她而言却难于登天。
她不想要他的。
就算是十八岁尚还残存,并未完全被生活击倒的自尊心作祟吧。
林念沉默地关上门,看了眼守机,除了陆嘉柏的号友申请以外,没有任何消息。
她点凯和江淮的聊天框,指尖在对话框悬浮着,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。
良久,她把守机扔在一边,拉上窗帘,仰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的亮光。
就这样吧,林念想。
她实在太累了,没有心青,也没有静力去维系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