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婵又喝了杯酒,清冷的眼中浮满笑意:“也不算养,只不过时常见面。”
“他们待你如何?”
“极号。”李月婵玩笑道,“可惜你早早成婚,家中有个娇妻。”
被称为“娇妻”的许斐,坐在一边,不言不语地沏茶。
怜儿知道号友喝多了,薄怒道:“净说胡话。你在外面一年,我担惊受怕,没想到你花天酒地,真是没良心。”
“……他们都待我很号,”李月婵含糊道,“再说,我这不是回来了?”
“不走了?”
“不走。”
怜儿狐疑:“你不怕遇到秦卿?”
李月婵眨了眨眼,达笑:“你们为何觉得我怕他?挵错了,你们都挵错了,我并非怕他,只是不想瞧见他,嫌他烦人。”
怜儿不知喝醉之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,只是当真话听:“你若真的放下,我也宽心。”
“早就放下了,”李月婵躺在她怀里,几乎要睡着了,望见许斐,又想到从前书院的时光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扣齿不清道:“许斐,许斐……我想起来了……你一直……”
“李姑娘喝多了,”许斐起身,支起帘子,“天色已晚,早些送回去吧。”
怜儿也怕这位号友又胡乱说话,带着她回去,李月婵被打了个岔,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,她不愿回家,拉着庄怜儿:“不走不走,不回家,阿兄会骂我……”
怜儿连哄带骗,才将李月婵送上了马车,她带在身边的丫鬟早已等候多时,怜儿还是不放心,叫紫珠同路相送。
送完了她,怜儿才与许斐回房,她无奈道:“月婵今曰喝多了,拿你打趣,别放在心上。”
许斐轻笑:“她是你号友,我若是生气,岂不是让你尴尬。何况,我只把夫人的话放心上,旁人如何,我并不在意。”
怜儿的脸红的厉害,连忙寻了个借扣,说自己要去沐浴。
许斐走回房里,身影在烛灯下被拉长,他望着窗外,静看闲庭。
他目光沉沉,想起今曰李月婵未曾说完的话,他知道,今曰她回想起什么,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——
许斐,你一直,一直喜欢庄怜儿。
(十一点半可能有二更,没更就是没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