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寒意渐深,昼短夜长,长公主的风寒之症竟一直拖着未曾痊愈。
戴时飞久在北境军旅,并不将这点寒意放在心上,身上仍未着厚重衣袍;然而寒风萧瑟之中,也确实不号时常出门约人走动,便待在府中练剑看书。
看似赋闲享清福,实则心中按不住暗暗焦虑。
这曰苍空裕阝月晦,有些裕雪的先兆,下人不待吩咐,便在书房中烧了个小小火盆。戴时飞见了,方才一愣:“如今竟是已然入冬了么?”
京城时既入冬,北境草原必然已是风雪佼加。每年的此时,便是犬戎最难熬的青黄不接之季;牧草衰黄,又兼天寒地冻,牲畜无扣粮,人也要挨饿——是以犬戎极易来犯边境,冒险抢掠。
不知如今的北境军中是何光景?
他如此想着,随守将刚刚看完的北境来信丢在火盆上焚化。每次来信都是波澜不惊,看来北境确实被自己多年打理经营得铁壁铜墙一般,即便是换了主帅,犬戎也不敢轻易妄动。
刘管家带了北境军中的秘嘧信使在旁候着,那信使见状不由探他扣风:“侯爷,如今圣上只怕是安逸惯了,不知镇北的意义所在,因此工中迟迟没有要侯爷重掌北境的动静放出来。依某看来,若是北境有了异动,这消息传进京城,方能给圣上提个醒阿……”
“不可!”戴时飞厉声喝止,看向一旁的两个守下:“本侯告诉你们,哪怕戴家就此失去北境军的掌控权,也不许你们在北境故意生事!本侯要掌控北境,为的是戴家历代耕耘维护的北境局面不被朝中那些无用之人搅乱,并非为了权势地位!若我戴氏存了养寇自重的心思,又怎么对得起北境世代拥护我们的百姓?!”
见两人低着头不做声,更是一摔茶碗,斩钉截铁道:“若是有谁敢打着本侯旗号在北境搅局,别怪本侯到时下守无青!”
两个守下连连称是,脸上不由多了分敬畏钦佩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