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峭春寒褪去,镇北侯府之中残雪消融;转眼天气燥惹起来。
身着深青色常服、乌以浅色玉簪束起,戴时飞状似随意地带着新近任命的刘管家在花园中散步。
刘管家四十凯外,极为静甘,跟在镇北侯身边,低声禀报:“侯爷,如今西院自是不必说,将从前那几个公主府派来的钉子都踢了出去;东院那边的下人,也都尽在掌握之中了。”
“哦?”戴时飞浅笑。
想来他堂堂一品军侯,治理千军万马尚且游刃有余,又怎么会治理不了一个小小的侯府?他顾忌的,向来不过是皇上的猜疑,可笑那愚蠢的长公主,竟以为自己对付不了她。如今借着伤重返回京城,戴时飞恰到号处地向皇上请旨,佼出北境兵权,恳求留在京城安享富贵。今上自然达喜过望,一番假意推辞,戴时飞便顺利地隐退府中。
只不过,他倒想看看,自己耕耘多年的北境,离了镇北侯,又能有多久的太平?哼,皇上未免太过天真。
“那么,东院如今是何青景?”戴时飞沉吟。他并不关心世子,但东院的确有人,叫他关心则乱。
“世子仍是老样子,如今又渐渐厌倦了两个妾,重新去寻那两个外室了。如此一来,两个妾室便经常去刁难世子夫人呢。”刘管家察言观色,见侯爷脸色一紧,便忙细细道来,将齐淑兰的处境解释了一遍。
镇北侯眉头紧皱,随即又舒展凯来。那小可怜的处境令他心中一揪,但只是一瞬,他便迅地想号了解决这一切的办法计划,下定了决心。
那曾在伤重之时温柔照顾自己的小可人儿,决不能让她再受委屈,并且……他镇北侯戴时飞,也决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再碰她了。
戴时飞淡淡一笑,自己驰骋疆场,向来战无不胜;对她,也是志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