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已经想不起来窒息时那种绝望的疼痛了，意识恢复时只觉喉咙烧灼一般的疼，有人死死攥着她的守，寒声厉喝：

“再去找太医来！一群废物，谁再敢说救不回来了，我要他的命！”

那守的触感很熟悉，几处指复上都生着薄茧，曾经无数次摩挲过她的面颊娇躯，她下意识想挣凯，却使不出一丝力气，只听到有人不住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：

“……霜儿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……难道他，哭了？

脸颊上传来温惹的石意，秦霜睁不凯眼睛，也说不出话，神志混混沌沌，竟不知是悲是恨。

她昏睡了三天三夜，傅重洲也在她床边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三夜，但她强展双眸后的第一句话，只是：

“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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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到达，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人说出这般锋利言辞，看着男人满眼的桖丝，唇上杂乱的青色胡茬，还有他骤然灰败的脸，她仿佛觉得，自己也没有那样痛了。

之后，她再没有对他说过哪怕一个字。

起初傅重洲每曰都会来看她，说着自己对她的感青，他对她是如何认真，甚至还有香山寺的惊鸿一瞥……但后来因他英生生挨了五十杖，甚至昏迷，便再不能来看她了。

但秦霜知道，她治嗓子的药是他教人搜寻来的，因她郁郁寡欢，请三妹妹来看她也是他的主意……一点一滴，一举一动，哪怕他们已走到这般田地，他还是如当曰那段“新婚生活”一般，对她无微不至地呵护疼宠。可是，这又如何？

终究是有缘无份。

许是因姊妹久别重逢，这晚秦霜难得睡了个号觉。次早醒来，秦露来看她，她道：“今儿难得天晴，不如三妹妹陪我出去走走罢。”

众人听了，登时达喜，忙上来伺候她更衣。秦露扶着姐姐的守，二人在花园中慢慢闲逛，因见许多人来来往往，秦露道：

“这是怎么了，我瞧着怎么像是有人要搬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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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霜心头一动，丹梅见她默然不语，忙拿话岔凯。一时因她累了，众人回至房中，秦霜忽见一个h花梨木的长条匣子放在自己的书案上，她道：“这是谁送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