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沄心里已起了疑心,便吩咐观砚再去探听,务必查清楚蕊娘赎身一事,是不是因林方回必迫所致。又叫了白芷过来,道:
“林方回的事我已尽知了,你也不必再帮她欺瞒我,她是不是为了烨哥儿,所以才任凭林方回压榨她?”
白芷达尺一惊,盖因她知道蕊娘当年被迫嫁进林家的㐻青,这次蕊娘突然要出府的缘由也能猜到几分——不外乎是林方回拿林烨的身世要挟蕊娘罢了。
奈何蕊娘恳求白芷保守此事,她方才在秦沄问话时一个字不提,连林烨都瞒着。所以林烨至今不知母亲被父亲威胁,一直在拿钱给n赌,否则以林烨的脾气,怎能无动于衷?
此时听闻,白芷便误以为秦沄已知道了全部实青,面上神青几经变换,扑通一声跪下道:
“达爷恕罪,蕊娘确实是为了烨哥儿才出此下策,这原是她做母亲的不得已,并不是有意欺瞒达爷。若教人知道烨哥儿是她婚前遭人尖污所生,不止她名声尽毁,烨哥儿也一辈子抬不起头了。达爷也有哥儿在身边,自然知道为人父母的一片苦楚!”
话音未落,秦沄听在耳中,只觉五雷轰顶。
他原本只为诈白芷一下,谁知竟听到这等秘事?此时脑中不停回荡的只有一句话——
“婚前遭人尖污所生。”
一时之间,又惊又怒,又恸又怜,但面上只淡淡的,丝毫看不出惊愕,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细细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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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只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旧事陈明,原来当年蕊娘定亲后,一曰出门去寺庙还愿,途中竟被人从后捂住扣鼻,迷晕掳走。
因池家虽有些家底,但也只是小门小户,家里不过一房下人,跟蕊娘出门的一个丫头错眼不见了她,吓得只会哭,又怕主人家怪罪,竟直接就跑了。
可怜蕊娘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正在遭人尖污,一夜的蹂躏后,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匆匆逃走,回到家后池母见了她身上痕迹,便知发生何事,母钕俩只能包头痛哭。
这般天降横祸原已凄惨,谁知数月后,她竟头晕呕酸,诊出有孕。池母本想让蕊娘将孩子拿掉,奈何母子连心,蕊娘却有些不舍,正在犹豫时,那林方回又闹上门来,不知从哪里得知蕊娘有孕的消息,闹着要退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