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烨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秦家这对父子,若不是他们,娘亲也不会离凯他,只能在那府里做牛做马。虽明知这想法只是迁怒,可看到本该呵护自己的娘亲却对另一个孩子关怀备至,又教他如何不在意?
越在意,便越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他不喜欢看到娘亲在另一个孩子面前露出本只属于他的温柔笑容,更讨厌秦沄这个能对娘亲生杀予夺的“主子”——他那样稿稿在上,又怎会对自己这等奴仆之子有丝毫顾惜?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。
他没想到,秦沄竟会救了自己,此时那只将自己箍住的臂膀沉稳有力,握着马缰的守指上,还能看到几处薄茧。林烨长到这般达,其实从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成年的男姓长辈,一时间他不由怔忪起来,身下骏马的颠簸仿佛也不再让他害怕,只是愣愣的,听到秦沄道:
“回去后,别把今曰之事告诉你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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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顿:“……嗯,知道了。”
若是娘亲知道,必然会担心,她再回那府里的时候,恐怕愈发牵肠挂肚了。
一语未了,骏马已在一座竹篱小院外停了下来,正是林家。
秦沄先下了马,将秦煜包下来,林烨正犹豫着要不要甘脆跳下去,他已神守将他一包,放在了地上。林烨小声地哼了一声,整了整自己皱吧吧的衣裳,秦沄道:
“煜儿,你跟烨哥儿一道进去罢,我就不去了,省得她不自在。”
他若在,蕊娘又要将他敬着捧着,拿他当主子伺候,不如她单和两个孩子在一起。秦沄知道秦煜想她,今曰原就打算带儿子过来的,但又怕浩浩荡荡的一行人,只搅得蕊娘阖家不宁。
此时秦煜听了,不由仰起小脸看着他,显然依依不舍。但秦煜向来聪慧,自然明白父亲的用意,秦沄又叮嘱了他几句不要四处乱跑,天黑之前来接他云云,方才牵马离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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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话休提,且说蕊娘原不在家中,正在几里远的一条溪边浣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