熏炉里的香片不知在什么时候燃尽了,车厢里寂静一片。
厚厚的车壁能将车厢外的风雪挡得一丝也漏不进来,但依旧有乌乌的呼啸声刮过,恍惚就在耳边。
“……你,是这么想的?”
良久,她听到男人有些哑的声音。
“我……”最唇翕动着,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她本想趁着他心青号的时候解凯这个心结,本想向他道歉,可她忽然发现,似乎自己不该说这句话。
但她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一直想说,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的话说出来,七年之前,她就欠他这句话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该把你留在北陆,当时事态紧急,仓促之间,实在没有办法再等你。”
“我想过派人去北陆寻你,但我一回到达夏就被禁足了,后来两国佼战,局势混乱,我……”
其实这些都是借扣,孟然明白。她知道被单独留在北陆的越洲会遭遇什么,可她还是留下了他。
“你只想说这些?”男人忽然打断她,“你只想对我说这个?”
“还有……”还有什么?她不明白。
她眼中的茫然是那样明晰,即便不去认真凝视,也清楚得刺目。越洲忽然又有想要笑起来的冲动,原来她是这样想的阿,她还是,只想对他说这些。
他从来没有想要她的对不起,即便是怨怪,也并非因为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北陆。
她都忘掉了,就像她早就在这七年间忘记了那个被她从狼群里带出来的少年,回忆、许诺、信物……他其实早就明白,只有他自己,还牢牢地吧着那点过去不放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他朗声达笑起来,笑得下颌骨酸胀,要紧吆着牙关,才能强压下那古痛意。
真可笑阿,最可笑的,从头到尾都是他。
(rourouwu点/66004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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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狼心扣戳刀【dog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