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初听见沉清越说“痛”,自责得眼泪都要掉下来。说到底,他有这个生理上的“软肋”完全是她的杰作,现在还要被她的家人在伤口上再加一脚,她哪里来的权利这样伤害人家,他又凭什么要一直这样被她伤害?他可没做错任何事。
孟初把沉清越扶回座位,确定他的伤口没有什么问题之后,才顾得上一旁呆站着的唐仕羽。她找了张纸巾,想给唐仕羽擦擦嘴角的血迹,可是被唐仕羽一拧脖子躲过去了,她也就不强求,把纸扔在了唐仕羽的座位上。
“冷静一点好吗?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。”低声对唐仕羽说完,孟初又转过头去告诉沉清越:“清越,之棠这么大了,不需要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牺牲自己来弥补过失。嫁娶是大事,不要这么轻易说出来。”
““姑娘,你这话就不对了,完整的家对小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。我儿子愿意担这个责任是最好的啦。他之前早恋我们担心,可是就早恋了那么一次,之后再没谈过恋爱。我和他妈妈都猜,他可能是伤到了,他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,一直。”沉清越的爸爸纠正她。
“您说的我理解,可是之棠姓孟,是我的孩子,是我要对他负责。我把之棠带过来看爷爷奶奶也没有要为自己争什么。至于我和清越,今天刚见面,怎么能几句话说清楚呢?况且他今天,有点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沉清越说。
“那你也不能信口开河。”
“我没有信口开河。”沉清越继续嘟囔。
“你就是信口开河。”一旁沉默许久的唐仕羽喜气洋洋地踩上了一脚。
“妈妈,谁是信口开河?”之棠感觉到气氛没那么压抑,心思开始活跃起来。
“爸爸信口开河。”孟初说。
“哪个是爸爸?”之棠问。
孟初下巴朝沉清越的方向点了点,之棠只是拿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,过了一会儿,他问沉清越:“嘿,你是我爸爸?”
沉清越愣了一下,脸上慢慢漾开笑容,对之棠点了点头。
这感觉还不坏,不是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