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，”小和尚看向莹玉，“你这玉人画画的不错。”

“大师谬赞，”莹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“大师，你为何……与我所知道的一点都不同呢？”

“那只是谣传罢了，不可尽信，我也没像人们说的那么玄乎，能看透世间万象，知悉天下万物。”扶生又落笔改了一处，“小姑娘，你说你的夫君是魔，我看你天生就是仙脉，为何要逆天？”

“逆天？”令狐离不解的看着扶生，“我怎么逆天了？”

“你与魔……”小和尚一抬眼，就对上令狐离一脸不解的样子，那圆溜溜的眼中尽是单纯，好干净的眼睛，“自古仙魔对立，你如此一来，岂不是逆天？”

听完这话，令狐离轻笑出声，“仙魔对立与我何干？”

令狐离的理所当然让扶生有些不解，“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……无所畏惧的人。”

“我并非无所畏惧……”令狐离淡淡叹息一声，“只是，我所畏惧的，誓死不会让它发生。”

“我也没资格说你，我自己何尝不是逆天而为呢。”扶生放下笔，释然一笑，“小姑娘，那枯叶既然落入你手，那我就解你一问。”

“你就不怀疑，那枯叶不是自己落到我手中的？”令狐离看着被扶生稍加修改的画……好吧，她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。

“结果是，它就在你手中。”扶生将画抛到空中，“现在我就告诉你，何为‘天玄图’。”

天玄图，并不是这三界之物，这世间除了三界之外，还有一处叫天机玄虚，只是知道此处的人少之甚少，那里住的非人非仙非魔非妖，而是兽，三界的各方上古神兽圣兽仙兽甚至是妖兽都是从天机玄虚放出来的。

天机玄虚是这世间一切兽的起源地，现在存在的动物都是兽的后代，至于玄虚里面是何景象，大概只有从那里出来的各方兽才知晓了。

“而这张天玄图，便是去往天机玄虚的地图。”

“天机玄虚？”的确没有听说过，令狐离皱眉。

“这么说，魔尊去了天机玄虚？”烛龙听扶生说完，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异界。

“妙哉妙哉，”莹玉已经很是崇拜扶生了，“竟还有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。”

“冥夜……为什么要去那儿？”

扶生听令狐离的问话，微微一笑，“那自然是……”

令狐离疑惑的抬眼一看，扶生竟然一脸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口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我泄露了天机……”扶生摇摇头，似乎早已习惯了，“报应而已。”

只是瞬间，扶生就小了好几岁，现在一看，竟然只有十二三岁左右，身上的裟衣也突然大了一号，扶生摆摆手，“我说了太多……”

看着扶生这样，令狐离瞬间明白为何如此被佛光罩着的人，一直未成佛，原来是因为他凡人的尘缘未断，而又不断泄露天机，所以便一直如此反复着，“能识得天机，想必一定经历过什么奇遇……”

“这么下去，可不变成一个婴孩了？”烛龙撇撇嘴，见扶生越加变小的身板。

“大师说未曾见过老祖，那是……”

“老祖岂是那么容易见的。”扶生坐直身子，深呼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