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一个丫鬟来到尔霓的房间，令狐离走到坐在镜子前已经打扮的差不多的尔霓身后，“你……找我？”

尔霓站起身，在令狐离面前转了一圈，微笑着问令狐离，“我美吗？”

“嗯。”尔霓原本就很漂亮，红妆美人，不过令狐离不知道她为什么特意叫自己来。

“其实，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嫁给冥夜。”尔霓脸上的笑已是种释然，“没想到，我会嫁给别人。”

令狐离抿了抿嘴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当年在南寒之地，其实是冥夜特意来找我去的。”尔霓又坐下梳了梳头发，“你的什么忘忧丹，或许对凡人有效，但对他根本没有效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令狐离诧异的走到尔霓身边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冥夜他爱的人是你。”尔霓垂下眼，“我一直以为冥夜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，没想到，他会爱上一个小丫头。”

“……”令狐离已经懵了，“冥夜……爱我！？”

“当初他找我，要我帮他演戏骗你……”尔霓将冥夜在南寒之地冰崖上的话跟令狐离说了一遍，“你在冰崖上坐了七天，冥夜就默默的在你身后陪了你七天。你跪在他面前的时候，他为了忍住自己要抱住你的冲动，将自己的手都抓出血来，要不是我打你一巴掌，他早就抱住你了。他对你说出那些狠话，他自己也很难受。他说，南寒之地的那半年是他骗来的，已经够了。”

令狐离呆呆的听着尔霓的话。

“他怕他的天煞孤星会害死你，他说你是唯一一个，让他痛恨他的命宿的人。还有在青阳城的时候，他知道你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，所以特意回魔界，拿了桃花酒醉仙，只为了让你好好睡上几天……”

原来那时候在青阳城的高崖边，冥夜早知道那人就是自己了……

“当年你为了拿走他的移心珠，你的那一剑刺的不是他的腹部，是他的心，你知道他有多痛嘛？他以为你接近他就是为了得到移心珠，你根本不爱他，他每天都在等你，你说会跟他解释，他等了你十年。你拿了他的移心珠，他不但不追究，还将你留在身边，天天陪你呆在魔尊殿……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嘛……”尔霓站起身，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令狐离，“令狐离，当初他去魔巫一族带你走的时候……不，在你偷溜进魔宫，他看我的剑伤到你的时候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过谁，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了……只是我不甘心，你哪里都不如我，凭什么？”

令狐离摇摇头，双眼定定的看着尔霓，“凭我非常非常爱他。”

“……呵，我也很爱他。”尔霓一笑，“只可惜，他的心里只有你……”

令狐离想起冥夜当年在她唇边说的‘小离，我爱你’原来真的是对自己说的，“尔霓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
“我是为了冥夜，才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，”尔霓摇摇头，“你也是笨，要不是因为冥夜爱你，你以为他会这么宠着你嘛……”从桌上拿过一个小瓶子递给令狐离，“这是你当年的忘忧丹。”

令狐离看着手中的瓶子，原来是尔霓拿去了。
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拿走移心珠，但是，我希望你能陪着他，即使……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宿，你也……”

“他已经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宿了……”令狐离听尔霓这么一说，自然的开口。

“……”尔霓挑眉，“你知道了？”

“知道。”令狐离点点头，双眼不离开手中的忘忧丹，转眼一想，“尔霓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等令狐离离开房间，尔霓摇摇头，“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