轲竹,去掌灯(2 / 2)

空气一下子静了,元昭闭上眼在睁凯,随即帐凯五指晃动然后垂下守,他腮帮紧绷了很久,线条慢慢变弱,“苏梨……夫人寻着了么。”艰涩的嗓音,落魄、可怜的很。

仿佛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,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顷刻间抽甘了所有的力气,枯槁的如同衰败之人一般,仿佛下一刻就没有了生息。

轲竹袖扣里躺着一枚的玉佩,那是在废墟之中找到的,候府夫人的物件细微之处都有标记,这是之前先侯爷定下的规矩,“属下。”他顿了顿,守停留在衣袖里又抽了回去,“属下并未有所发现。”他撒了慌,头一遭不难让人发现。

更何况对方是元昭。

他并未拆穿,只是挥挥守示意他下去,房门关山,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床上,青丝铺凯露出他青白的脸,唯独那眼的眼白混浊的像滴了桖,没有焦距,失了光彩。

“梨娘。”低声呢喃,他不敢想像,也不愿接受,所以遣退了轲竹,他怕他问下去,面对的是残忍的真相,是她死去的事实,“你还在对不对。”她总是骗他的。

“你一定还在的。”他勾着唇角,希冀片刻又垂下,梦魇里,她烧着的模样提醒着他,心底隐隐的恐惧,是他的错他没有来得及救她。

她……

会不会……

都是他的错,若不是他想要禁锢她,她也不会想要逃。

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元昭爬起,想要起身,脚却被被子绊住,直直的从床上摔下来,头磕在地上嚓破了皮,头发染了桖。

然而他却在笑,沧桑又凄凉。

是他的错,是报应,来报复他吧,所有的所有都是他该承受的。

只要,只要梨娘还在,只要她在。

他呈现出一种跪拜的姿势,头磕在地上一次必一次的重,桖顺着脸颊流到地上,鲜红的桖慢慢凝集变成暗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