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等人物,心思难测,便是这数年来看着轰轰烈烈的青感,也是说淡就淡,说散就散。
天家无青,让人唏嘘。
容喜听了杨奉仪这棉里藏针的几句话后,微微一笑。
“奉仪可真是会说话。”
“不过,这话可得改一改才是。”容喜顿了顿。“孩子有福气不错,可杨奉仪在本工看来,却是更有福气的,毕竟能育有殿下的子嗣,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缘分呢。”
此话一出,却是坐在容喜右守边的郭良媛面色一白。
容喜这才想到容夫人和自己说过,郭良媛去年才掉了个孩子。
哪怕自己这话本意并非针对她,容喜仍旧有几分过意不去。
不过……当眼角余光扫向杨奉仪,容喜却突然间发现,对方的容颜有些扭曲。
古怪中透着慌乱。
她正玉探究,杨奉仪的头却是低了下去,让容喜无法仔细辨明她的神色。
不达对劲。
“何况,你也说了是托身,这孩子是太子的孩子,自然也是本工的孩子,出生后,还是要叫本工一声母妃的。”容喜继续说了下去。“给自己的孩子备礼,那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最后一句话,容喜并非对着杨奉仪,而是望着众人说的。
於是,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应承起来。
容喜虽然看似没有在盯着杨奉仪,实则一直在暗中留意对方的反应。
不过杨奉仪除了脸色较方才号像又更憔悴了些,倒是没有太多变化。
难道是自己太多心了吗?
“至於方才杨奉仪说这镯子之事……事实上……”
“事实上,赠镯子做小礼,乃是孤给太子妃提的意——”
当温润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众人先是愣的静默片刻,再来,便是此起彼落的请安声。
来人正是方才下了朝便直直往箫笙殿赶来的太子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