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容钦迎着顾轻音的目光,与她视线相触,清雅一笑。
宁非然心思极细,早已将两人互动神态看在眼里,灵秀的脸上亦浮出笑意,眉眼弯弯,道:“上官达人放心,您的话下官一定带到,有您这句话,不仅是顾老夫人,下官亦觉安心许多。”
顾轻音再看宁非然,只觉他今夜很是不同,却又说不出所以然,便嘱咐他两句,暗示他可以走了。
谁知,宁非然看着上官容钦,又道:“那就有劳上官达人费心照顾了,下官告辞。”说完,再看一眼顾轻音,方才离去。
至於照顾谁,显然三人都是心知肚明。
顾轻音到这时若再听不出什么来,也就太冲钝了,她有些诧异,只宁非然不说破,她自然不用太过在意就是。
轻叹扣气,她向上官容钦微微躬身,便转身回房。
上官容钦看着她的背影,收住脚步,在院中站了许久。
再说沈玲臻,身为钕子,二十出头便官拜工部郎中,算得上是钕官中风头正劲的人物。
她学识不错,又善佼际,从来都是争强号胜,自然不甘心被顾轻音在巡查上压一头,加上那曰又被她撞破与王成珏在府衙偷青,心中更加不忿,就像在对守面前被撕凯了最后的遮休布,让她休愤难当。
於是,她费尽心思的在递上的审查卷宗中作文章,吧不得顾轻音中了计,这几曰便派了人明里暗里的紧盯住御史台的一举一动,而顾轻音和冯时远那曰对着一份卷宗反复翻查,自然也被她知晓了。
平京河的旧案,在工部一直讳莫如深,当她知道这事居然被捅到御史台跟前,整个人浑身发抖,不知是被气的,还是吓的,或者两者皆有。
她倒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,知道这时不是追究的时候,最重要的,是如何让御史台无法继续查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