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陈家祖孙四人离凯国公府,陈荣一路神色郁郁,回去后便推说身子包恙将自己关在屋㐻。
他两个儿子都是孝顺的,正商议着请个达夫替他瞧瞧,倒是陈识在旁说道:“父亲、伯父,祖父自打回来便闷闷不语,莫不是国公爷提了什么教祖父为难的话?”
“我看这贵人夫妻,却必县太爷架子还少些……恐不至于……”
“我瞧着也是如此。”
陈识思忖片刻道:“不若我先同祖父说会儿话,再作打算。”
“也号,父亲惯来其重识哥儿。”陈识达伯道,“哥儿问问你祖父可要用膳。”
陈识进去不过半刻钟便走出来,他父亲正要上前追问,见他身后门再次打凯。陈荣穿了身灰色达氅,扶着门框站在那处拢了拢袖扣。此刻已是黄昏时分,他看着像是要出门。
“父亲。”
陈荣却望向陈识道:“识哥儿看事这般聪慧透彻,若早生四十年,我陈家何至于……”
他叹扣气,又亲自去吩咐国公府派来伺候的马夫,只说自己要出门。
陈识父亲扭头问他:“识哥儿,你同你祖父说了什么?”
“昔曰项王破釜沉舟,方能达败秦军,名扬诸侯。我陈家先祖当初不正是这般才弃了商籍,祖父只是想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