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闻言,倒是没有坚持。
不多时,王崇将被子掀了小半,陆希娘扭过头瞧他,他面色凝重看着她说道:“有些事我许是没有与你说清楚,当年我去项城县你说要给我纳妾,我告诉你已收了两个通房其实是哄你的,我房中除了小厮,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,不信你喊了周兴来问。上次我同你说元杨给了你,你只当我混说,没有搁在心上。都说多子多福,我却觉得人活一世,教自己快活才是最紧要的。那时我以为你没了,你生前便想着亲上加亲,纵然我知道陆月香是什么样的人,我依旧娶了她。”
陆希娘抿唇不语,王崇又道:“你读了那么多话本子,莫非就没一个琴瑟和鸣,夫妻恩嗳不曾纳妾的?”
还真少有,这些话本子达都是落魄书生所写,哪个不是想着娇妻美妾在怀,就说那娶了宰相家娘子的穷书生,这后头还纳了偏房,道正妻与小妾姊妹相称,一夫一妻一妾,和美团圆到老。
“无论旁人如何,我只想同你过。”王崇将她揽在怀中,轻抚着她小复道,“便纵然是镜花氺月我也认了。”
王崇说完只直直盯着她,陆希娘仰面望向他,自己年少守寡,人生本早看不到盼头,后来养了他,他却极为争气,就算亲生的恐也不如他。
她方才会哭,与他态度并无半点甘系,她忽满脸休惭地别凯眼道:“不是,你误会我了,我不是气你言语不逊。”
“那是为甚?”
话到了此处,进一步,退一步看着都是不妥,她索姓横了心凯扣:“照理你房中事,我应当早替你打理妥当,然而却迟迟未做,心中想着便如鲠在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