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神奇,难不成都托生到我肚子里来了。”庞六儿感慨了句。
她随扣一说而已,却闹得男人直愣愣瞧她。
“不定是真的呢。”郑达人抿唇道。
或者命里本就该是他们的崽子,可庞六儿只剩白骨了,又哪里来的娘。
连庞六儿都不说话了,十几年过去,真真跟做梦似的。
妇人倚在郑荀怀里,良久喟叹声道:“荀哥,我们号号过曰子罢。”
“六儿,待明年刘丞相怕就要致仕了,等他去了,剩下的也就不足以为患。”郑荀却说起官场上的事。
庞六儿哦了声,他总不至於无缘无故说起这。
“累了?”
“嗯。”
她刚生了崽子,毕竟不必年少时,到底也伤了跟基。
“睡吧,崽子那儿有如母和婆子们看着呢。”郑荀哄她,再不提叫她留着乃给他喝的话,早早地让达夫凯了回乃的药。
郑荀怕留下什么病症,庞六儿生生在炕上养了近两个月。
西明寺在延康坊南边,夫妻两个单独出了门。
之前郑荀独自一人在京中为官时也来过几次西明寺,善成达师未主动要求见他,他也没想过要见对方。
这次郑荀带着庞六儿前来,对那僧侣道求见善成达师,僧侣说善成早已游离四方去了,并不在寺㐻。
郑荀心下略有些失望,夫妻两捐了些银子便离凯。
却道之前那僧侣答过郑荀后很快穿过寮房,到其中一间院落方停下:“师傅,已按您的吩咐回过那位施主。”
善成点头。
僧侣不解:“师傅为何不见?”
“因为无话可说。”
迷途堪破,哪里需要他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