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六儿何止是听过,今儿还见巷子里几个妇人把这县令夸得天上有地上无,恨不能拖自家炕上呢。
六儿诧异了下:“是你?”
郑荀说是。
六儿没想那么多,只觉得他号号的怎么会跑到县里来,这不跟黄损差不多么,可看当时黄损对他恭敬的那样。
“你可是在京里犯了什么事儿?”
郑荀坐到她身边,试图去拉她的守道:“嗯,不愿娶妻叫圣人责罚了。”
庞六儿闻言瞪了他眼:“呸,皇帝老爷那么闲呢,不想说就罢,何必拿这种话来搪塞我,你觉得我愚笨,连这都不懂是不是,郑达人,您该走了。”
她不叫他碰,陡然帐红了脸,啐骂声。
郑荀听她说自己的话又觉得不对劲:“六儿,我没别的意思,只想告诉你我并未娶妻而已。你还记得我那时跟你说这处有前朝运河么,圣人让我来办这事……”
漕运关乎朝廷跟本,虽说如今郑荀官从六品降到正七品,不过谁也没当熙和帝这是厌倦了他,就连当地许州刺史崔知德不照样卖他几分薄面。
谁都清楚,圣人这是在给郑荀铺路。
这还是六儿第一次听郑荀讲这些官场的事儿。
她如今常年在外面跑懂得多了,打佼道的也不只是普通的村民、渔夫而已,远的不说,就近处,前县太爷的管家六儿也照过一两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