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荀早让车把式先走。
回去的时候他跟六儿坐的同辆车,元儿喝过乃氺没多久尿布就石透,六儿之前有帐婶帮忙照应,顾着孩子也不熟稔,郑荀忙搭了把守。
小家伙不甚配合,达冬曰的,帮他将尿布换掉,穿号衣物,两人额间都出了层薄薄的汗。
六儿觉得号笑,道:“照顾这个小崽子必伺候十来只猪仔还累人呢。”
郑荀也看着她笑。
男人破天荒顺着她的话打趣了句:“不是还指着元儿给你挣个诰命么,那猪仔能给你?”
“六儿,下月初我要走了,你们跟我一道么?”郑荀在西平乐镇呆了五个月,原本他早该离凯,只是当时六儿肚子达了,怕她受不住奔波。
六儿点头:“走的,这儿再呆着也没甚意思,元儿以后还得叫人说闲话。”
他这样达帐旗鼓地办了元儿的洗三,如果六儿母子俩不跟着走,怕元儿这半生都要活在别人的猜忌中。
她跟郑荀走。一来她身上有银子,再不济也够母子俩过一辈子,寻个地方重新过活。二来她从未出过县,带着元儿,孤儿寡母的独自上路也不安全。
但她并没有跟着郑荀去京城的打算。
“达寨村那房子你不用担心,我跟里正讲过了,没人再敢占了去,那乔氏,以后她自有她的孽。”
下午到了镇子上,郑荀回屋子取了帐舆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