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姑娘来了,快请进,福晋正等您呢。”
安侍妾到正院,正院的婢女见到安侍妾不仅笑容可亲还一副殷勤的样子,让安侍妾受宠若惊。
安侍妾进屋就见四福晋正坐着,见她进来了四福晋也一副可亲的样子。
“奴婢给福晋请安。”安侍妾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。
四福晋:“自家姐妹不必多礼,起来坐吧。”
安侍妾:“多谢福晋。”
安侍妾坐一会不见福晋说话,她忐忑不安地问:“福晋您叫奴婢来,是不是有什么吩咐?”
安侍妾可没忘记刚进府时四福晋给她们下马威刁难她们的事。也没忘记四福晋这几个月来的刁难。她心里对四福晋有怨气,也记恨,也畏惧。
安侍妾现在心里没有别的心思,只有担心害怕,害所四福晋再磋磨她。
四福晋:“我这没别的事。我就是担心你会因为乌苏氏侍寝的事担心害怕,所以将你叫过来跟你说一声。正好我也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“之前我跟贝勒爷提过让你和乌苏氏侍寝,贝勒爷也答应。贝勒爷也叫乌苏氏去侍寝了,只是不知为何贝勒爷却至今都没叫你去侍寝。”
“汇芳居也有好几位姑娘,像乌苏氏这样连着侍寝两天的却是没有过。像你这样,也是头一回。到底是怎么回事,所以叫你过来问。”
安侍妾:“侍寝之事,谁来自是又贝勒爷决定,这事奴婢不知。”
揣测上意,大忌。安侍妾警惕自己。
四福晋听此言有些惊讶,看了安侍妾一眼。
四福晋:“听下人说,你和乌苏氏不睦,可有这事?”
安侍妾赶紧:“没有。福晋您听谁说的。没有的事。奴婢和乌苏妹妹是一起从永和宫出来的,之前也一起在永和宫当差,情同姐妹,又怎么会不睦呢。想来是奴婢跟乌苏妹妹说笑叫下人们误会了。福晋您放心,奴婢一直谨遵您的教诲,和睦府里姐妹。奴婢可不敢违背你的教诲。”
安侍妾也是宫里出来的,自然知道宫里嫔妃之间最忌讳将事情摊开到明面上来。宫里嫔妃之间再大的仇恨,表面上还是一副好姐妹的样子。
安侍妾觉得这在后院就和在后宫一样。她和乌苏氏就算是不睦,但绝不能扯到福晋面前来。所以安侍妾绝不会承认她和蓝燕不睦,让福晋拿着她把柄。
四福晋显然没想到,她觉得没什么脑子性子冲动的安侍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四福晋笑了笑道:“你能记得本福晋说过的话,这很好,本福晋很高兴。”
“听下人说你和乌苏氏不睦,本福晋还担心,原本还想劝你和乌苏氏好好相处,既然你们没有不睦,那本福晋就放心了。”
“本福晋这也没别的事了,你就先回去吧!回去和乌苏氏好好相处。”
安侍妾没想到四福晋就这么就打发她走,她登时就着急了。
安侍妾:“福晋。那奴婢侍寝的事?”
四福晋:“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吗?谁侍寝得由贝勒爷做主。你且回去安心等着吧。回去吧!”
四福晋直接撵人。
“是。”安侍妾无奈只能离开。
出了正院安侍妾捏着帕子一直握得紧紧的。
福晋这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。是在提醒她,因为乌苏氏跟贝勒爷说了什么,所以贝勒爷才叫她侍寝的。一定是乌苏氏。一定是乌苏氏那小贱/人。
安侍妾心里一通猜测,就更恨了蓝燕。
吴嬷嬷:“福晋这安氏怎么前后性子不一样呢?该不会是被您给镇住了吧?”
四福晋:“什么镇住了?这府里谁不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。”
“于安氏而言,乌苏氏身份容貌都不如她,她自然得意不将乌苏氏放眼里。而我,是嫡福晋,她只不过是个奴才。在我面前岂有她放肆的余地,她自然是要毕恭毕敬。”
吴嬷嬷:“福晋说的是。福晋您不是想要拉拢安氏吗?您怎么没说就让她走了。”
四福晋:“一个自作聪明的人。我原本是有意要拉拢她,我都已经暗示了。可那安氏却一副好像听不懂的样子。一个奴才,本福晋施舍她就该感恩戴德,可她在本福晋面前还敢端着。”
“若是本福晋再去拉拢她,那岂不是给她抬高架子了。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。”
吴嬷嬷:“福晋您要放弃安氏吗?可是府里现在没有比安氏更适合的人选了。”
四福晋:“只是暂时不拉拢她。”
“嬷嬷,让安氏病一场。现在她越是想侍寝就越不能让她侍寝。”
“安氏自持美貌,心中傲气。本福晋要先削一削她的傲气。”
“只要她一直不侍寝,只要她想侍寝,总有一天她会来求我的。没了傲气心性的人,才好拿捏才好用。”
吴嬷嬷:“福晋,没有安氏牵制,那乌苏氏怎么办?”
四福晋:“我想通了。不过一个小小侍妾罢了,让她再得宠些又何妨?她若是恃宠而骄,得意忘形,那就更好办了。”再则她方才的话,安氏必是已经听进去了。安氏必会猜疑,嫉恨乌苏氏。
吴嬷嬷:“可据奴婢观察,那乌苏氏倒不像是个张狂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