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柔半眯着眼眸,看着那峭壁,此刻映照着万丈光芒,显得尤为夺目。
手,微微的抬起,剑从袖中出,这个时候讲究的就不是你有多快,而是,要将最难的东西,以最优雅的方式表现,说白了,那就是作秀,摆谱。
身体就像是失去了重力,缓缓地上漂,直到高于船的围栏,只见她开始迈步,一时间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,她在做什么?凌空----踏行?天啊,她是怎么做到的,或许那些天阶的强者能在空中停留,但是,像她这样,一步一步的在空中行走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或者可以说,那是天阶巅峰十层以上的强者的专长,这个女子会是圣阶吗?绝对不可能。
这里的人都知道,今日迎接的是轩辕的太女,凭借服饰可知,这女子就是轩辕太女,那个天下最为尊崇的女子,不过才十六岁零几个月,能到达天阶巅峰十层的修为,打死他们也不相信。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他们宁愿相信她会一种特殊的功法。不错,这的确是龙傲天的绝学,就叫----凌空踏行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如履平地,事实上,以轩辕柔现在的修为,消耗会很大,可是,人家既然如此盛情,又怎好藏拙呢。
轩辕柔站在峭壁前三丈,身体蓦然而动,看起来目标并不是峭壁,而是一套剑法,速度快到了极致,让人看到就是几道重重叠叠的影子。只有实力远远超出她的人,才隐约的看到,每一剑出,都有剑芒深入峭壁,整套剑法很短,在众人看来,不过短短十数息时间,收剑,又缓步的走回船上。
一时间,众人面面相觑,什么也没发生,就这么完了?
正待开口的时候,峭壁异变顿生,响起细微的咔咔声,随即,峭壁上爆射出无数道金色光芒,就算是比起那照射到峭壁上的太阳光还要刺目无数倍,随着光芒,峭壁上的石粉簌簌下落,风一吹,就消失无踪。
峭壁上,两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呈现,将剑法与书法完美的结合----海到无边天作岸,山登绝顶我为峰,是狂,是傲,是众生之上的至高。
站在甲板山,随意的一挥衣袖,自然而然的转身,却让所有人摒住了呼吸,落针可闻,目光齐齐的集中在这绝色女子身上,明明几乎是人山人海,却仿若是唯她一人存在,天地都因她而黯然失色,明明有太多的人所处位置比她高,被她清冷的目光扫过,却像是被她俯视一般。
这就是轩辕太女,天下间身份最为尊崇的女子----轩辕柔。
人群中,某人幽幽一声叹息,这样的人儿会是属于自己么?第一次,这么的失落,这么的不自信,那顶在头上的光环,变得越发的暗淡,甚至,有消失的迹象。
君无凌陪同在侧,下了船,登上那曲曲折折,两旁风景却是一场优美的小道。
以原本的背景为基础,简单的加以修饰,回廊延绵,花藤优美的舒展身姿,每三步两个侍卫,每数丈一条长廊,文人骚客,剑客侠士纷纷行礼,虽然对于一个女子登上皇储之位,很多人心中要问,轩辕皇室没有男人了么?可是,当真的见识到这位太女之时,眼中是对轩辕柔掩饰不住的赞叹。如此气质才情,天下又有几个男子能及?
登上最高处,四下眺望,都是茫茫大海。轩辕柔蓦然勾起嘴角,巧笑嫣然,周围不由得一片倒吸冷气声,为什么,世界竟有这样的女子,本不该出现在凡尘的人,是要引诱所有的人都抛开尘世,从此羽化登仙么?
再回头时,嘴边的笑容收敛,就像一直没有出现过。
已经备好的一桌酒宴,有几个人坐在桌边,含笑看着轩辕柔。“哦,这么巧,都是一天时间到的。”岂会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,虽然不清楚他们谁是谁,也因为这几个家伙的表情是都是一个白痴样,穿的是便服,没有明显的标志,摆明了是要给她难堪。只是可惜,轩辕柔可不是软柿子,压根就没打算理会他们。只是,只有四个,貌似少了一个。
“几位殿下几天前就到了,只是为了一睹太女殿下的风采。”君无凌稍微有点尴尬的说道。可是他们要跟来,自己也没办法啊,同是皇储,自己还是主人,总不能限制这几位的自由吧。
“风采?”轩辕柔不知何意的呢喃了一句。“璇玑国的人,来的是哪位?沈流连?”倒是不想他有着一问,几人皆是微微一愣。
“说来惭愧,到现在还不曾见到那位殿下的面呢。”君无凌笑道。
“这么说,应该就是他了。”不知道会不会又受到离幽什么指示。
“原来太女殿下芳心暗许,难怪会拒绝舍弟的提亲。”想轩辕柔提亲的人只有一个。
“哦,天佑的十七皇子是青冥太子殿下的弟弟么?这个似乎有点……”适时的,齐成平笑着插嘴,一是向轩辕柔点明这人的身份,二来,讽刺天佑皇帝的女人,跟青冥的皇帝有染,这话可就有点恶毒了。这头笑面虎,果然。看着天佑、青冥两位太子脸色发青,齐成平面色不该,“两位殿下是生病了么?可就得提早找太医瞧瞧才好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在本殿眼里,就是一条皮狗。----太女殿下的狗很凶啊,主人说话,都出来乱吠。”青冥太子阴阴的说道。
“殿下看我是一条狗,我看殿下就是天上的神明。有曰;身处什么样的境地,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事物,狗窝里长大,若看到的是人,那才叫奇怪了,只可惜,区区在下,生在众神环绕的地方,看到的只能是神明,倒是没有那至高的眼界。”齐成平不愠不火。
“你……”
对齐成平意见颇大的祁斯都不得不暗中竖起大拇指,厉害,说话不带脏,却把人家一家子都给损进去了。青冥皇宫啊,成了狗窝了,这乐子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