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拽了拽他的绣金腰封,“你穿得这么招摇,不对你下手,这家黑店可就白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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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。
一阵急促沉闷的脚步声从楼道而来,很快,四个膀大腰粗的莽汉一脚踹开了屋门。
嚣张至极,都不屑偷偷摸摸!
连个面都不蒙。
他们不急不慢的围了床铺,冲着鼓鼓囊囊的被褥,吼道:“起来!”
那鼓鼓囊囊的被褥毫无动静。
“睡得跟死猪样,这都不醒!”
有人掀开了被褥。
——满床铺的锅碗瓢盆!
“卧槽!!!”
几个莽汉面面相觑。人呢?!
头顶上传来一阵朗朗笑声,“姐姐我在这儿呢!”
莽汉们下意识的抬头,缩脖。
漫天花辫洋洋洒洒落下,一女子随之轻盈落地。
她扒了整个客栈的花盆,就为了一个漂亮的出场!
因为厉害的人物,……出场往往是出尘绝艳的。
莽汉们面面相觑。
跟预想的完全不同,眼下怎么办?
块头最大的上前,面色一拧,大刀一提。
“把值钱的玩意儿全部拿出来!”
云知下巴轻抬,微微挑眉,手指在袖下跃跃欲试。
“姐姐这条命最值钱,有本事来取!”
一个小女子还敢跟他们叫板!
活腻歪了!
大块头抡起了袖子,凶光毕露,却突然借着月光面色一缓,垂涎猥琐。
“有那么几分姿色,是仗着脸蛋儿跟爷横吗?以为爷舍不得下手?”
云知眯起了眼。
大块头越凑越近,“不如你陪爷睡一晚,爷就不要你的钱了!”
闷在柜中的人闻言,眸色阴沉无边。
“过来,”云知勾了勾手指,笑得邪媚。
大块头呵呵一笑,上前——
锁喉!猛抬腿!
大块头面皮一紧,拧成麻花,痛苦的捂着命根子!
喉咙还被一手掐得死死的!
大块头伸手去掰,却发现对方身子瘦小,力大无穷,他竟然掰不动!
愣生生的,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,双脚踏空!
几乎窒息之即,云知突然放了手。
大块头狼狈的坐在地上,连连咳嗽。
她拂了拂手,勾唇,傲雪凌霜,“就你?姐姐是你睡得起的?”
另外几人相视,生了主意,“一起上!”
几声闷响!
鼻青脸肿,摔成了一叠!
云知摸出一捆麻绳,麻溜的把他们绑的结结实实。
“好了,姐姐要睡了,你们也好生休息。”
大块头并不肯老实,“你敢动我们!你知道我们掌柜是什么人吗!”
敢光天化日的开黑店,必有来头,并不意外。
云知饶有兴趣,“什么来头,天王老子?”
“就是天王老子!”
“咱们花溪城的知府大人都对我们掌柜的言听计从!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!”
抹布塞嘴,堵得严严实实。
什么样厉害的人物,能让一城知府顺顺服服?
云知打了个哈欠。
“来头这么大,那就等天亮了,咱们去了官府再聊。”
文佑从柜子里出来,弹了弹灰尘,“下次,我可以不回避?”
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打架毕竟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