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杀了。”琏臣很认同云知的说法,摆了摆手再次下令。
一旁的静姑姑知失态不妙,瘫坐在地上,慌忙想着对策。
果然,琏臣想起了这个掌事姑姑,声色冷薄,“你成事不足,识人不明,过于无用。无法再协管浣衣院,即日起调去公子妇处伺候。”
堂堂太医之女,也是有名有姓的,做个掌事姑姑还被贬了,岂不丢人?
今后还如何抬起头来做人!
可无论赃物是谁偷的,世子说是谁就是谁。世子说静姑姑有错,那必须是错了。
静姑姑跪在世子脚边,哭的梨花带雨。
“世子,是我愚蠢受人蒙骗,请世子念在我父亲甄太医为王爷效忠的份上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……”
好样的,又把老父亲提出来了!
云知为她捏了把汗。
“我有说杀你吗?”
琏臣负着手,依然平静温和,“你愚蠢,如何当得起浣衣院的掌事姑姑?甄太医有你这样的庶女,当真颜面扫地。你若不愿去服侍公子妇,留你在府里也无用,卖去窑子便可。”
她虽是太医之女,可只是庶女,父亲并不重视,才会为讨好端亲王把她送来入侍。
静姑姑脸色愈发惨白,突然晕了过去,李同唤两个侍卫把她抬出了院子。
琏臣扫视跪着的侍女们,启唇,“听闻侍女瑶琴为人伶俐,务实勤勉,便继任浣衣院掌事姑姑。瑶琴是哪一个?”
瑶琴骤然听见世子说了自己的名字,猛的抬起头不知所措,结结巴巴的回道,“世,世子!我是瑶琴!”
琏臣点头,“你今后身为掌事姑姑,莫要频生事端。”
瑶琴以膝代步,跪到前头来,重重磕了两个头,“是!瑶琴谨记!谢世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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浣衣院少了静姑姑和冰儿,算是翻天覆地。
之前冰儿的跟班们都“痛改前非”,转而对瑶琴掐起媚来。
瑶琴一跃成了琴姑姑,平时辛苦惯了,如今只需要盯着别人干活,她适应得还挺快。大大咧咧开开心心的蹦跶了一整天。
“素香,有个事儿我实在想不透,你说世子为什么会知道我?会不会是因我生的好看?”
瑶琴微胖的脸,浅笑间双眼便成了一条缝。
素香望了眼云知蹲着干活的背影,笑着回道,“我的琴姑姑,你可别问我了,世子的事我如何能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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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知只能通过干活来掩饰自己的思绪万千。
世子给了她一个奉命查偷盗案的身份,翻素香包袱便成了理所当然,她调来浣衣院也说得通了。
静姑姑实属倒霉,不管是两日前拉去王妃那儿,还是今日要按偷盗的罪名,都是她自以为掌握了云知实实在在的把柄,才想要生事多端。
结果却被打了二十板子。
还因“愚蠢”就被贬黜,罚得实在过重了些。
难道是因世子答应了要照拂瑶琴,才硬生生的借事把静姑姑拉下来?
虽然罚的过重,但世子干得实在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