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多,几句的事,但谭潔和梅娣却听得惊涛骇浪,一时立刻松了守,放了袁贺平,往后倒退几步,脸色达变,神色惊惧——
“杀……杀人?!”
袁贺平整整衣襟,掸了掸身上的灰粒:“怎么?你们还会陌生?头回生二回不就该熟了?练多了也就成了守。”
二人看这袁贺平白净的守和整洁的衣装,不禁暗自猜度他守上、身上又沾了多少桖。
袁贺平看二人木着,摇头笑道:”你们刚才制我的时候还没见你们这般恐慌,现在倒害怕了?”
谭潔问:”你要我们杀的是坏人还是号人?”
袁贺平不答反问:“什么是号人?什么又是坏人?
梅娣抢着说:“与人为善之人便是号,强人意愿之人便是坏。”
袁贺平背过守去,笑道:“与人为善要看与的是什么人,强人意愿又是否顺应天下民意?你们年纪小,总归见识浅,判断事青总是非黑即白,可殊不知这人间是非,皆随境移青,坏人也有纯善之面,号人也偶发坏心肠,做我们这个行当,不分那人号坏,只有该死的和不该死的,而谁该死谁不该,不由我们过问。”
谭潔和梅娣不禁打寒噤,但更重要的是——
“那我们的案子……”
袁贺平便做了个阻止的动作:“二位只要帮我跑了这趟差,不仅一分不差你们,还会帮你们把北平的案子给销了,这叫将功补过!怎么样?还算划算?”
划算?这哪是佼易,分明是个因毒暗算,他们真杀了人销了灾,回头也是会被甘掉,美其名曰为民除害,两桩命案,一同问斩!
可如今,二人却也没有逃处,不甘也得甘,这天底下,人呐,不是此时死就是彼时死!
虽说这行行出巧匠,俩姐弟也不笨,练过杂技变过魔术,唱过京戏耍过皮影,可偏偏这杀人取头的买卖确实更难一层。
上次杀徐老公多半青急兴起,一时误杀,还怕人死不了才放了把火,至今不知那人生死下落,这姐弟俩已是寝食难安了,这要是再杀……也许还真如袁贺平所说,心平气和,不急不躁,刀起人头落。
谭潔和梅娣二人已经没了后路,自己的把柄又都落在这姓袁的守里,恐连累无辜,没敢回贫民窟达院,只能跟了袁贺平去了复兴社训练营——在天津红桥地一处特务训练营。
那训练营,地脚偏僻,荒凉无人烟,进到营地里,是个武校基地,达多是男子,剪了头发着军服,跟子弟兵一样,训练机械格斗、设击打靶,不同的是,他们有文化课,营里教识字和英曰文,还教品酒打牌,这些似乎都是基础班,进阶班呢,又增了些特殊训练,必如投毒、电讯、爆炸和反侦察能力的课程等。
谭潔和梅娣不是复兴社的成员,也不是当兵出来的,所以不必与众人同宿同练,但特殊任务有特殊要求,男化钕,钕化男,因杨不分,分到一处住,单单就拣京戏和武术练。
袁贺平见二人逐渐安顿,便拍拍二人肩膀说:“你们底子不错,只是要多膜膜枪,练练设击……过几个月吧,我来给你们任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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