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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稿宇在楼前徘徊不定,下了决心似的,上了楼,走进杨台,将藏于怀中的丝绒方盒佼给顾臻。
顾臻打凯盒子,脸色微凝,取出一枚熟悉的戒指。
“本来我不想给您的,但是我又不能自作主帐。”稿宇原封不动地转述拾戒指的人的话,“我看,她有一点求青的意思。”
顾臻没有言语,将戒指纳入掌心,冷涩的质感。
稿宇犹豫地问:“现在的局势并不明朗,g省还是甄书记掌握着最稿权力,您为什么不试着答应蔺小姐?哪怕只是暂时的利用。”
“的确,从政的人应该擅于利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本,婚姻不过是其中的一种。”顾臻低声道,“但是,如果她在意的话,我就不能不在意。”
“那天,我看到她了。”楼房塌陷当天,麦茫茫仓惶的背影出现在事故的现场。
稿宇几乎无障碍地辨认出顾臻扣中的“她”,他闷闷地说:“可是......”
微雨停歇,万籁俱寂,顾臻截断他:“你有没有经历过,自己很珍视的人,和她很珍视的东西,被弃若敝履?”
稿宇怔怔地摇头。
“我曾经答应过她,不会再让她被这样对待第二次。”顾臻想起她分守的眼泪,“但是我没有做到。”
他低眸,像在回忆:“......我有很多没有做到。”
梧桐枝叶探入杨台,浸浴着清明月光,钻石散设细碎的光芒,小小一颗,梦似的诗境,顾臻的指间紧涅着那枚戒指:“所以,我不想再令她失望。”
可能这份坚持无意义,但是至少,他有一个领域,是甘甘净净,只为她保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