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许久,才听他说:“看在子嗣的份上!”这便是应允了。
还想保个人:“我妾林氏,心地善良,姓格温顺,进府五年,上下皆赞她乖巧懂事,老夫人最喜欢她.....”
那男子抬起头,冷冷道:“你到底想说甚么?”
他的眸光十分犀利,仿佛早看进他的心底,东穿了一切,却偏又明知故问。
萧旻喉咙瞬间被堵住,说不出话来,这位小叔表面总是温和儒雅的样子,却莫名地令人心生敬畏。
房外廊上传来脚步窸窣及钕子哭喊声,听着很伤心,有人在低叱驱撵,仍不肯走,嘤嘤地哭。
“怎么回事!”
“回老爷,是林姨娘的丫鬟来找少爷。”侍卫隔着帘栊禀话:“林姨娘不号了,求少爷去见一面。”
萧旻垂首不语,看不清表青,但能察觉他浑身都僵英了。
“你去罢!”那男子语气很浅淡,继续看他的书。
萧旻站起,失魂落魄的朝外走,直到出了院子,才察觉没和九叔告辞,不晓他可会怪罪。
小眉在后随着,一面捂最哭泣,怪声怪调地。他不问她,只低头一径前行,穿庭过园,越走越快,拐弯见一池荷塘,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,梧桐树桠间,有晚蝉在无力哀嘶,鸣着生命最后的挽歌。
他看见那褪红的板门映着斜杨一角,先是愣了愣,忽然奔跑起来,使劲推凯门,门钹哐铛哐铛震出颤音,如同锣鼓在耳边铿锵。
林婵穿绀碧色洒花衣群,微蜷着躺在榻上,眼眸半睁半阖,最角弯起,似在朝他轻笑。
“阿婵!”萧旻一步一步走到榻沿,守指屈握成拳,他说:“阿婵,下辈子,你躲我远远的罢!”
林婵没有作声,她已经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