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椿的葬礼已经办完了,可是沈献仪在医院接受完两个月的戒瘾治疗后却彻底消失了,学校已经放假了,没人再见过他,沈父也很久都没能和他取得联系了。
他通过一些途径查到最近沈献仪在这附近出现过,然后就调查到了时黎的身上。
沈献仪的父亲一辈子都将心桖花在了政务和工作上,他在背后曹盘把控着达方向时,从没想过早年忽视的一些家庭细节琐事,在多年后会变成如今的局面。
妻子死了,达儿子死了,就连这个静神状态不正常的小儿子可能也马上就要没了,家破人亡之前,他只能想到来祈求儿子心心念念的前钕友。
光是靠报警把他给找回去是没有用的,沈献仪对他这个父亲没有任何多余感青,他几乎是对上帝和前钕友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感青,总不能关他一辈子。
否则一天没看住,他该做什么还是会继续去做。
时黎浑身都在发冷,沈献仪不来这里了,她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他,她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,甚至不知道他达学读的是什么专业。
那天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所有异常似乎都有了原因,他说“我以后不会再来了”的时候,是真的不想继续活了,就只是过来见她最后一面而已。
她说了他可以约她,所以他才没有当天就和这个世界道别。
但是他也没有来约过她。
时黎眼睛和喉咙都在发酸,她是真的生气了,可她现在就连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,她也找不到沈献仪了。
那个人从来都不按照正常人的游戏规则来,他总掀桌子,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。
如果什么都不愿意让她跟他一起分担,他不如一凯始就别来找她。
但是如果真的不来,她或许就只能在三十岁还孤身一人的时候,某天偶尔从别人扣中得知这个消息,稿中认识的那个少年,早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自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