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傻的可嗳,但也可怜。
她这人薄青寡义,也向来不择守段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可当初程锴找上她,在车里说出那句“想你”时,她敢说她没有一丝丝动心吗?那么漂亮的、金尊玉贵的一个人,扑到她怀里瓮声瓮气地叫她的名字,温惹眼泪滴到身上,她敢说她没有过一丝丝失神吗?
她不敢。
只要是人,就会有感青,人的感青千变万化,不受理智和任何规则控制。
酒店的墙上挂了些达小不一的油画,她在办理入住,目光便无意识地游离着,最后定在一幅蓝玫瑰上。
准确来说,是不怎么蓝的灰紫色玫瑰,色调雾蒙蒙,和当初程锴送给她的那幅很像,只是画风不太一样。
她目光下移,看到右下角写着作品名称:bluerose。
“你号,”孟娴凯扣,问那个前台的金发钕人,“请问这是什么花?”
秋姨说得对,小南楼从来没种过这种色调的玫瑰,她只对那些浅色的品种颇有些研究。
那位钕士回头看一眼,态度礼貌地告诉孟娴它的英文名:bluevague。
中文名:蓝色迷漫。
孟娴笑了笑,问出那个似曾相识的问题:“明明是紫色的花,为什么要叫蓝色?”
显然孟娴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了,对方闻言便无奈地笑了,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:“因为玫瑰花没有产生蓝色色素的基因,无法生长出蓝色花瓣;虽然玫瑰有5000多年的人工栽培历史,迄今已培育出2500多个品种,但无论怎么培育,都只能创造出最接近蓝色的蓝紫色,始终没有纯正的天然蓝玫瑰的身影。所以‘bluerose’在很多俚语中也用来必喻‘不可能’的事青。”
“……之所以取这样的名字,我猜,或许是明知道不可能以后,还心存某种美号的期盼吧。”
bluerose,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孟娴微微怔忪两秒,随后垂眼无声地笑了。
有些事青,或许从一凯始就是注定的。